“属下逾越了!”然而,顾南殇并没有回应雷哲的话,,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雷哲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这位简侍郎,他家主子是有多么强烈的独占欲,连忙趁着顾南殇无法分神的时候,识相的藏了起来。
独留在书房内的顾南殇,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简直,一时有些入迷,他的眼里此刻只有简直,连他折好放在一旁被镇纸压着的那张纸都直接被他忽视了。
“习之,本王该拿你怎么办?”轻声叹了一句后,顾南殇终究是不舍得将人弄醒,而是将怀里的人抱去了里屋。
走到被用作临时休憩的榻边,将简直小心翼翼的放了上去,更是温柔的替他盖上了被衾。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早些歇下,本王特意让你在家多休息几日早去上朝。你倒好,又平白无故的折腾自己的身体。”顾南殇轻轻的替简直捻了捻被角,眼中满是无奈与宠溺。
简直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动了动,然后又安静的睡去。顾南殇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简直的脸颊,仿佛想要将这一刻永远定格。
“罢了,本王知道你的性子,不过可不许累坏了自己,让本王心疼。等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若是让本王知道你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话……”顾南殇的话顿了顿,却也明白若是简直真的没有护好自己,他也只会埋怨是他没有好好的护住他的习之。
顾南殇看了简直许久之后,似是才想起刚才压在镇纸下的纸张。虽然知道偷窥别人的心事是非君子所为,不过他还是好奇,控制不住想要知道简直连夜奋笔疾书的是什么?
对于简直的独占欲,让他再也按耐不住心情,走回来书桌旁,他缓缓的拿起那张被镇纸压着的纸张,眼神一下却变得温柔至极。
纸上是顾南殇所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如简直给人的印象一般,端正,温柔。
但是那纸上的内容却非什么家国大事,而是几句儿女情长的诗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顾南殇轻声念出这句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突然他意识到这样的诗句,绝不会是简直对自己的心意,极有可能是他压抑在心里的对另一个的不言而喻。
那个人只能是此刻深锁在南宁皇宫的宋子温。
顾南殇心头一沉,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涌上心头。他匆忙将手中的诗句放回原处,心中却又不舍,且不管这诗是写给谁的,绝只要简直没有挑明手,他都可以当做是写给他的。
顾南殇并未将写有诗句的纸放回原处而是折好放入了自己的怀里。他抬头望向窗外的明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许久,里屋传出简直低低的声音,顾南殇只听清了两个字,“乐平”。
他来不及多想,便径直走入屋内。屋内一片光线极暗,凭借敏锐的视力和月光的微弱照明,顾南殇还是能够轻易地看清楚榻上之人的模样。
只见简直半倚靠在床头,声音中透露出对身边人毫无保留的信任,竟带了几分娇气,不疾不徐:“乐平,水。”
顾南殇心中泛起一阵酸意,手指差点被自己给捏废,他的习之怎会对他人如此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