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的时间,陈平已经出了院子:“养好了伤好帮我抬银子啊,可是整整两个钱庄的钱呢,我怕华六叫来的人抬不完。。。”
“什么?”
宁木再一次错愕了,他…他大费力周章的从落河县叫一百个人过来是来抢钱庄的?
他…疯了不成,跑州府来抢钱庄,那通汇钱庄可是朝廷的钱庄,这可是造反,要灭九族的。
将张推官和姜司理的公子给打了个半死,已经是捅破天了,现在还要抢钱庄?
目视着陈平大步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宁木的心忍不住慌乱了起来:“叔。。。小哥儿到底要做什么,他不会真带人来抢钱庄吧?”
宁杨河挪了一下身子,准备伸手去打他的头,可是距离太远,没够着,不悦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做过没把握的事情!”
说到这里,宁杨河又向旁边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妇人看去:“夫人,扶我起来,既然咱么帮不了他什么忙,也不能给他添乱了,搬家,咱们连夜搬家…”
……
这边的事情暂且不提,再说荣州府中心香棠街这边一个异常豪华的院子,里面雕梁画栋,一应家具陈设无不奢华无比,两相比较,即便是落河县城里那胡长吏的地宫,和这里比起来也是相形见绌。
外面虽然安静了下来,这可里面却是歌舞声色,妖娆女子粉面桃腮,全都是精挑细选的美人儿。
堂中一群女子跳着热舞,可上位的方向上却一站一躺着两个用纱布包了整个头的胖子。
这二人全都看不见脸,只是旁边一个年过四旬,脸盘肥硕,看起来及为泼辣的妇人正在恶毒的说着:“业儿,你给为娘说,打你的人是谁?娘这就去将那恶人抓来碎尸万段…”
“呵呵…”
中间一个纱布包满了头的男子笑道:“娘…好不容易碰见一个敢和我动手的,你直接给人碎尸万段了多没意思,哈哈,我得先将他的家人抓来,然后再让他亲眼看着我一刀一刀的将他所有至亲的人折磨致死…”
那妇人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两还等着干什么,姜胜章,还不快叫你爹派人去抓人!”
“不急…”
张继业懒懒的挥了一下手,那纱布下的眼睛闪出一丝令人发憷的神采:“娘,听说过恐惧是可以吓死人的吗?”
“哦?”
那妇人疑惑:“怎么说?”
张继业又道:“就是要让他等着担心,害怕,无助,然后再到恐惧,急什么,他就算逃出了荣州府,还能逃得出咱们整个武朝的天下?我就要让他知道,得罪了我张继业,是一件多么让人绝望的事情…”
说到这里,那张继业的声音顿了一下,扭头看向旁边的另外一个胖子:“姜公子,你说呢?”
那姜胜章被吓得身子一颤:“是是是,我姜家,一切都听张少的,你说什么时候动手,我即刻让我爹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