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去看看。”
听闻事关血疫,萧君楚策动马匹返回,经过殷问身边,一秒钟切换到冷冰冰帝王模式。
苏瓷唇齿中还有他野蛮侵略的触感和滋味,半边身子,仿佛他手掌的压迫和余温还在。一双。腿,酥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此刻只想整个人趴在马上,让谁都看不见自己。
谁知,跟在马后走的该死的殷问,忽然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启奏。”
“又有何事?”
萧君楚不耐烦,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启用这个人来治疫。
“陛下,臣从医多年,各方面都有所涉及,据臣所知,妇人当两边一起抓,或者有规律地换着抓,如果长期只抓一边,会导致大小不一,影响美观。”
萧君楚:…………!!!!!!
苏瓷:………………要不,你把他赐死吧,我绝对不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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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到处弥漫着焚烧尸体的诡异味道。
所有人服了重华的避毒丹,以面巾遮了口鼻,从村中寻了空地,穿行而过。
全村除了一些垂死挣扎的老弱妇孺外,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男丁在处置尸体。
苏瓷活这么大,第一次真的置身于这种人间惨剧之中,不由得只能祈祷自己身上的好运真的有用。
可是,看着看着,她疑惑地“嗯?”了一声。
“怎么了?”行在前面的萧君楚回头等她。
“为什么男人都死光了,老弱妇孺却都还活着?”
苏瓷本是不懂就问,却意外地提醒了所有人。
琅琊道:“或许是这血疫更容易感染男丁呢?”
苏瓷向一处破烂的屋棚走了几步,朝里面看去。
里面蜷缩着一个妇人,面黄肌瘦,正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绝望地望向她。
“不一样。”苏瓷道:“我在断崖下见过血疫源头的病人,身上布满红色脓包,非常吓人,跟他们不一样。”
琅琊:“也许是连城附近的血疫已经没那么大的威力了呢。”
殷问上前,“容在下看看便知。”
他也不怕被染了病,挽了衣袖,从随身小包中取出银针,蹲在那病妇面前,好言商量,想要取些她的血。
他说话斯斯文文,手上做起事来,又稳又麻利,倒是让人一改之前迂腐的印象。
可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殷问这里时,忽听小丸子公公一声尖叫:“跑什么你!”
话音未落,一把银针已经飞出去。
一个焚尸的男子,应声倒下。
另外两个,撒腿就跑。
“抓了!”萧君楚一声令下,狼奴已飞身出动。
那两人没跑出多远,见无路可逃,竟然停在原地,咬破口中毒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