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每天都有人送新衣裳过来,以为是宫里的规矩,从来没多问。
蕙兰道:“给姑娘定制的衣裳,会有画师事先画了样子,每隔三日,要呈送一批到皇上那里去看,一开始大伙儿也觉得多此一举,但是皇上看得挺上心,有时候还改上两笔,所以,就成了不成文的惯例。”
“哦。”
苏瓷提炼出重点,主要是萧君楚穿过女装,如今又断子绝孙了,所以,内心深处,开始走厂花路线,渐渐对女人衣裳感兴趣。
她等蕙兰又去忙,摸开匣子,将里面的书函翻了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张洒金笺。
疯批还真是谨慎,也不知到底写了什么。
到了夜里,为了能出去,苏瓷兴奋了一整天,正准备睡下,就听到从前面传来一个消息,当头一盆冷水。
荻花城,不去了。
皇上要改去连城!
蕙兰:“连城不能去!听说那边儿,血疫肆虐得厉害,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她开始重新张罗,命人把已经装箱的衣裳往回搬。
苏瓷坐在龙床边想:
萧君楚看了密报,就要去谢无极和白月薇发迹的荻花城,必定是打算亲自出马,去抓人的。
可现在又改去连城,说明,相比将对手赶尽杀绝,抓回他的白月光,他更关心他的子民,他的江山。
能够以帝王之尊,前往灾疫之地,体察民情,不管到底是不是因为疯得过分狂妄,至少比谢无极强一百倍。
但是,他深入疾疫之地,又不是铁打的人,自己的安危怎么办?
正想着,萧君楚从前面回来了。
他一进门,径直去更衣。
小丸子忙着跟在后面,匆匆跟苏瓷点了个头,就跟了进去。
等再出来时,人已经换了身利落的深青暗纹便服,干净爽利,既有邻家公子之感,又暗藏风骨。
苏瓷散着长发,穿着淡粉色的丝绸寝衣,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迎过去,想问他是不是真的不去了。
正巧他也大步走过来,大手将软软的人捞过来,一言不发,便重重吻下来。
殿内所有的伺候的,唰,全部转过身去。
萧君楚这一吻,又急又沉重,又漫长,直到用她的运气,将自己的日晷填满,才退开。
“改去连城了,你留下。”
“哦。”苏瓷抿了抿唇,好疼。
“等事情结束,朕回来带你去荻花玩,君无戏言。”
“这就走吗?”
“是,血疫的解药有了眉目,朕想早点去看看。”
他说完,也不愿与她多说这些复杂的事,将人轻轻推开,摆正站好,转身要走。
“寂夜……”苏瓷唤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