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仲将衣服递给他:“当初翁仲被收服时,也这样想过,可是现在看,似乎并非孽缘,而是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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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见时穿上衣服,眼角扫着翁仲,生疑:“你怎么知道我和他?。。。。。。”
翁仲微微笑道:“上次给主子送去的草药可是有了灵气的仙草,您的伤不可能拖到现在才好,能让主子您安安心心待在扶丰城衙门里,定是有个让你不想回来的人!”
江见时挑唇:“说话越来越流利了?”
“主子教的好!”
翁仲的话固然有道理,但是江见时的心里仍是结成了疙瘩,他不过是寻个妖邪不敢近的地方养伤,却有了修行以外的心念,多少绝色女妖都没让他动一丁点凡心,一个固执的呆子,还是个男人,却将他心里搅的心起波澜,神思不定。。。。。。
就是江见时自己也没弄懂,鹿青音有什么好的?自以为是,固执无趣,为个俗气的女子,将自己抛在一边。。。。。。
可就是这么一个无聊的呆子,第一次见他时,用自己的衣服盖住了他的脚。。。。。。整晚上在他身边打盹儿守着他。。。。。。醉醺醺的对他欲擒故纵。。。。。。
这么多年,江见时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并非当初酒后与鹿青音的身体接触让他慌,而是他察觉心中除了降妖除魔,竟然有了旁的念头?这个念头很可怕,种在他心里时已经开始生根发芽,数月之后到无法控制。。。。。。直到他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与一个小姑娘争风吃醋时,他才知道,扶丰城衙门不能再呆下去了。。。。。。
扶丰城衙门内,鹿青音正在理着案子,兔子走了进来。鹿青音看着他,见他摇了摇头,轻轻的叹气:“他当真是不想理我了,竟然就这么不见了。”
兔子安慰道:“还有几天就要去通判大人家中做客了,现在扶丰城沸沸扬扬都是您被杨家小姐相中,不打算回来的消息,江公子一定会来寻您的!”
“若是,他不来呢?我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他了?”
鹿青音合上卷宗,落寞的躺在椅子里,心里又空又焦急。。。。。。
王员外的案子已经结了,被胡春焚烧杀害的女子也都一一找到了来处,这胡春的确是本地人,父母走得早,十五岁之前腿脚都还利落,十五岁的生辰刚过,便被不知道什么人带走了,再回来已经三十好几,还瘸了腿。街坊也曾给说过媒,可是胡春也不吐口,经过鹿青音一查才得知,胡春掳来的女子都是灵秀漂亮的,锁在那山洞里,发泄兽欲,再栽赃嫁祸给那坐在庙里的城隍老爷,这半年一过,女子吃的不好,又备受折磨,没了光彩和美貌,胡春便将她们杀害,然后运送到山中的院子里进行焚烧,再和灶灰一起掩埋。
此次杨姑娘幸运,遇到了鹿青音等人,还没等胡春伸出魔爪就已经被鹿青音发现,并当场自裁。
可是胡春十五岁之后的十来年去了哪里却是个解不开的迷,鹿青音忘不了胡春看自己的眼神,他竟然认得自己,认得林兆雪?他为何会认得?鹿青音离开林家时不过几岁,他如何能看得出来?他是何人?
伴随这个疑惑的还有一件事情,便是胡春烧尸的手法,他与兔子多次到埋灰的地方查看,的确能辨别得出尸灰,但却罕见大块的人体骨骼。寻常燃烧,骨头不可能烧成灰烬,除非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法。。。。。。
再想那生了红衣的桶,越发难以理解,如此珍贵铁器从何而来?尸骨又真的是木炭和烈酒引燃?那红衣有粉末状的形态,是雨天或是清洗后留下的印迹?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胡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
一个月过的很快,鹿青音与马秋霆一道前往黍江,马车行的不快,马秋霆也想借机让鹿青音瞧瞧这一带景致,过去一段时间鹿青音不是在整理案子,就是在案发地的路上,许久未见到他脸上挂着笑容。
这一路鹿青音翻阅了当地的一些异志和闲文,伴着马秋霆时起时落的呼噜声倒也有些闲趣。
行到第二天上午,鹿青音被熟睡的马秋霆影响,满是朦胧睡意,一时不辨方向,他索性手倦抛书,揭开了车帐,远看一座黑色大山隐在朦胧大雾里,甚觉古怪,便问驾车的兔子:“那是何地?”
兔子道:“师爷,是黑山。”
黑山。。。。。。
一阵凉风袭来,鹿青音清醒不少,他似是想起什么来问到:“可是周公子那案子里,那些山匪的来处?”
兔子点头:“对,黑山的这些人,据说都是些武功不得了的悍匪!到了这个地界,运送货物和财物的商贾都要在当地寻些朝廷驿站的人护送,即便如此,每年折在这里的人和货也是不计其数!”
鹿青音看着在雾中且行且淡的路人,思忖半晌,道:“此地离扶丰城有些距离,他们却死在城门口,确实有些蹊跷。”
兔子随着颠簸懒散的晃着脑袋问:“师爷还在想那几个山匪的事情?”
“嗯。”鹿青音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