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毒?”江如鸢才想问,却见几人都不约而同的做了噤声的手势。
江如鸢只能暂时闭了嘴,这几人拉着江如鸢,往屋子里走了几步之后,又示意才回来的榕生,去将门关上。
江如鸢见这三人面色如此难看,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只是她还没说什么,就听屠夫先问道:“徒儿,你这东西是从哪里拿来的。”
“有人涂在前厅屋顶上的,这孩子瞧见那人在涂抹。就立刻将着瓦片了下来,您瞧,这东西也没有干呢。”
江如鸢说着,这三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江如鸢觉得事态可能十分严重,连忙问道:“师父,这究竟是什么?”
“这是稣骨膏。”屠夫一字一顿的说道。
“稣骨膏?”听着倒是个奇异的名字……
只是江如鸢从未听过这个什么稣骨膏,也不知道这上面是什么做的,见屠夫还没说完,她也就继续等着。
“知道这是先朝的秘法,这膏子的底料,便是蜂蜜,这还有一样……”他说着顿了顿,你很不忍心,良久,才道:“还有一样,就是含怨而死之人的,人油。”
“人油?”江如鸢听见这词,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所谓人油,顾名思义便是人身上的脂肪,多数时候,指的还是……尸油。
屠夫所说,含怨而死……
“这,如此残忍东西,为何还有人制作,而且,那人又是为什么要将这种东西,涂在我王府的屋顶之上?”
饶是江如鸢,心底也不禁发起寒来。
“这是一种诅咒,敢问府上是否有人受了重伤?”屠夫虽说是疑问,可是语气却十分肯定。
“是。”江如鸢只是点头,却并没有说出受伤之人是凌嘉傲。
屠夫倒是也没有问。
其实这倒不是她有意隐瞒,而是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必细说。
她虽然不知道凌嘉傲受伤的详细,但是看见附中下人们紧张的样子,也明白府中的人多半都是知道这消息的。
既然下人们都知道了,外头的人难免也会知道。
若是他有心打听,自然不会直接问她。
所以这一问,只是确认府中是否有重伤病者而已,江如鸢说罢,又问:“该如何应对?是否需要伤者……”
“不。”屠夫没听完,便直接摇头,“这不关伤者的事,我只是想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大约是不知,这种稣骨膏,虽然名为膏,其实是用来诅咒的。”
“诅咒?”
屠夫点了点头,他简单地说起了这种诅咒的来历。
那是从前朝皇室中流传下来的,一直以来都被世人所诟病,故而很少有人去传播,如今知道这些的,大约只剩下了一些喜爱研究巫术的人,和苗疆的一直神秘部落了。
这种稣骨膏,制作方式极其残忍,是先挑选十八岁的美貌少女做成人彘,折辱七七四十九日之后,将少女饿死。
让人彘在缸中腐烂,又七日后,取出人油。
加蜂蜜、白米、黑土、绿虫汁和人血混合职称。
“传说,将这种东西涂在伤患者所在屋顶瓦砾之上,便可招来五行厉鬼前来索命,少女的怨气会终日笼罩宅舍,阻挡屋主运势不说,还会迷失人的心智,使人癫狂无状后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