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显然这一次生病的,大约是凌轩墨。也只有她的儿子,能让她这么紧张了。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江如鸢暗笑,表面却不动声色:“别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从我们两家的亲人下手,想让他们成为瘟疫的源头,从而让皇上治你我的罪。”
她说着,故作悲伤的叹了一声。
“你也知道,前不久江柔依得了一场怪病,那就是他们引起的。”说着,她转头看向清妃,故作不知的问,“娘娘身边可有,重病之人?”
“轩墨!他们怎么敢,那可是皇子啊!”清妃这一下真的着急起来。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让他得天花走了。这几日凌轩墨身边的侍卫,回报上来说,凌轩墨身上一直不舒服,看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
所以她才出此下策,想着只要快些得到皇上的心,也能让皇上多关心些凌轩墨。
谁知道,那竟然是……
而且罪魁祸首还是陈云静那个贱人!
清妃一想到这个,就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当着江如鸢的面,又不敢直接发作出来,她只是死死地捏着楠木桌子的一角,指甲都要抠断了。
江如鸢看她这样子,几乎要气昏头,连忙出声安抚。
“……没有关系,清妃娘娘实在不瞒您说,其实我早就察觉到他们其实也上了当,那病并不是天花,而是一种叫做牛水痘的,与天花相似的病症,是可以被治好的。”
她可不希望,清妃在气头上,做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其实江如鸢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稍微投了一块石头,却正好砸中了清妃最痛的地方。
所以也并没有提前想好说辞,她说一半编一半,好在这一次她运气还算是不错,清妃太过着急,竟也没有发现不对。
“你能治得好?”清妃听后,只是将身子直接探了过去,一把抓住江如鸢的手:“你确定能治好么?”
“这是自然,江柔依还有,先前我同你说过的那位女子的病,可都是我治好……”江如鸢才点了点头,她有些意外了,清妃那高傲的人,如今眼眶通红。
若不是撑着桌子,她几乎要跪下了。
见江如鸢点头之后,清妃竟然着急的拖着她,就要往外走去:“那你的赶紧去给墨儿看看,这病可别不是小事……”
江如鸢赶忙将人拉住,尽可能温和的说道:“娘娘这事情可急不来,您若是现在过去,岂不是让他们知道了,你知道这件事情了?”
清妃停下脚步看她。
“他们若是真的知道了,咱们如今上头还有皇上,能做的太少,他们万一暗中下死手……”
江如鸢说着,清妃的手一下子收紧,险些将她手腕捏碎。
她倒抽了一口气,见清妃似乎完全没注意她的力度,只好咬着牙,换了个说辞:“其实牛水痘救治起来并不困难,是费时间……”
说着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清妃根本不放。
她也只好忍着痛,继续道:“我先写张方子,您让您下头的人去照着方子抓药,千万不要抓错了,将汤药熬了,给三皇子服下就是。”
“真的?”清妃听了这话,才松了手。
“自然,这也是最稳妥的法子,毕竟要是那边下死手,您可就得不偿失了。”江如鸢一边安抚着清妃,一边写了些药方子给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