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女子转身关门走远之后,浴盆中的孟少泽才长吁了一口气,低声叫道:“好险啊!”
霍君白也是抹了一把冷汗,低声问道:“孟坊主,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个结发妻子?”
孟少泽委屈道:“可是你也没问啊。。。。。。”
“唉,希望别被她看出破绽。。。。。。”霍君白跃出浴盆,见自己身躯不仅长高了不少,身上更是结实了一些,果然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幅模样,不禁啧啧称奇。
两人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衫,霍君白穿上孟少泽的衣衫,而孟少泽则穿上了一身仆从服装,说道:“范兄弟,如今咱们相貌已经完全对调过来了,家父既然找我有事相商,那只能劳烦你代我跑一趟了。”
霍君白一脸为难,踌躇说道:“可是若是让我过去的话,我可是完全不知道怎么搭话啊。。。。。。”
孟少泽笑道:“范兄弟你不要担心,一会儿我就扮作家丁,跟在你旁边,你到时随机应变就好!”
既然事已至此,霍君白也只得叹了口气,只能按照他说的来做了。
孟少泽拍拍他肩膀,以示鼓励,引着他一路来到前厅。
反正事已至此,所以霍君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心一横,走进厅去。
两人一进厅堂,霍君白只见厅堂正中两把椅子其中一把上坐了一个面貌庄严,满脸红光的长须老者,手持茶盏,正在品茶,而他下首木椅中坐着一个锦衣贵妇。
他左右环顾一下,堂内只有这个老人,而且这老者眉目之间和孟少泽依稀有几分相似,他心想这老者定是孟少泽的父亲,连忙叫道:“爹。。。。。。”
霍君白话未说完,就被孟少泽狠狠的掐了一下屁股,他牙一呲,暗叫不妙,看来这人八成不是孟少泽的老爹,连忙话音一转,硬是把未说完的话转了个弯儿,问成了一句:“爹。。。。。。呢?”
那木椅上的贵妇面色一寒,斥道:“少泽,叔父来了你也不打个招呼。”
那长须老者哈哈一笑,道:“不妨事,嫂子,少泽这段时间做一家之主也是过于辛苦了,他几年未见到老夫,想必也是认不出老夫来了,呵呵!”
霍君白暗叫好险,尴尬一笑,忙道:“是是,是侄儿的不是,刚才眼睛一花,竟没有看清竟是叔父来了。请叔父恕罪!”
他心里嘀咕,不知道这贵妇是否是孟少泽的娘,正在犹豫怎么开口之时,旁边的孟少泽忽道:“夫人,少爷方才正在沐浴更衣,所以来得晚了一些。”
那贵妇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转头又问霍君白:“少泽,后天便是一年一度的采药季了,你爹爹这次专程请来了你的叔父,也是为了这次采药季的事。”
霍君白心中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在原地连连点头,并不回答。
一旁站着的孟少泽连忙插言道:“是,少爷这几天一直在书房中看书,已经将这个季节万妖山脉中生长的仙草灵药全部都画好了图谱,并且都标好了注释,想来回头就会将这些图谱散发给大伙儿,以便大伙儿能够及时辨别草药。”
那贵妇点点头,说道:“嗯,你这几日辛苦了,你爹刚才还夸你争气呢,说明年还要将城西的镇安堂,和生堂两家药铺兼并过来交予你打理,你可别让你爹失望啊。”顿了顿又转头向孟少泽,说道:“好了,你且下去罢。”
一旁的孟少泽闻言暗暗叫苦,但也别无办法,只得点点头,偷眼看了一眼霍君白,只见他一脸的无奈表情,只得缓缓退出门去。
正在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孟少泽正欲退出门去,侧眼一瞧那人,正是自己爹爹,他一时之间忽然忘记了自己如今已经和霍君白对调身份,不禁脱口说道:“爹。。。。。。”
那人一身古铜色缎袍,颚下一把灰白长须,嘴唇之旁的脸颊上竖着两条细细的沟壑,一看便是严肃古板之人。突然见到霍君白相貌的孟少泽如此称呼自己,不禁一怔,问道:“你说什么?”
“爹。。。。。。跌。。。。。。跌。。。。。。跌打草,散瘀消肿,接骨止血。。。。。。老。。。。。。老爷,我正背少爷教给我的药材习性表呢。。。。。。您就进来了。。。。。。”也算是这孟少泽脑筋灵活,居然将‘爹’字连忙改成了跌打草之‘跌’。
那老者不再理他,走进厅堂。霍君白忍住笑,连忙迎上去,叫道:“爹,您老人家来了!”
那老者正是孟家老家主孟远,轻轻点了一下头,说道:“夫人,你也下去休息罢,我们谈一些事情。”
那贵妇身子微曲一下,行礼道:“是,老爷!”便也走了出去。
孟远把头转向霍君白,正色说道:“少泽,我这次请了你叔父过来,是有一件大事相商。这件事做得好,咱们孟家就可以净赚一大笔钱。”
霍君白哪里知道孟远有什么大事,只能点了点头,道:“是,一切但凭爹爹吩咐。”
孟远笑了笑,头转向那满面红光的老者,道:“辽弟,让你从天虎国千里迢迢的一路赶来,真是辛苦了!”
霍君白突然之间听到‘天虎国’三个字,心神不禁一震,想起了自己家族正是被这天虎国的狂山派所灭,心内不禁呆呆出神。
这老者是孟远的亲弟,名叫孟辽,他武功同孟远都是孟家祖传,同出一辙,也是一般高强,都已是登峰境界中期,但他性格懒散,并未成立一方家业,平时又喜欢云游天下,就连孟家父子也常年见不到他人。这次他得到孟远消息,从千里之外的天虎国赶来,就是为了助孟远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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