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手里拎着肉,肩上扛着粮食,脸上满是喜悦,都咧着嘴笑。
领完粮食,雪越下越大,大家伙顾不得唠嗑了,一个两个的都往家跑。
沈舒玉家有推车,大房、二房、三房的粮食都放在推车上,沈大伯三兄弟一起把粮食推回家。
沈老太和闺女、儿媳跟在推车后面走。
沈舒玉和沈秋坐在狗爬犁上,超级拉风的回了家。
至于顾健东,说要在外面玩,还不想回家。
沈舒玉也不管他。
到家,沈舒玉和老太太一起把粮食归置好,该放地窖的放地窖,该放粮食柜的放粮食柜。
今年他们还剩不少粮食,沈老太的屋子都装不下了,把今年分到的粮食和买的粮食,全放在沈春玲的屋子。
沈老头、沈老太瞅着这一袋袋粮食,脸上都是笑容,他们是经历过饥荒的,饿的时候,别说树皮了,土都吃过,能从饥荒年熬过来,那真是老天爷眷顾。
对老俩口来说,家有余粮,万事不愁。
比起钱,一袋袋的粮食摆在面前能让他们的心更加安定。
“老头子,家里不是还有些能做柜子的木头?你明儿做一个装粮食的大柜子,摆在春玲这屋。”
没柜子,人家一进闺女的屋,就能看到这老些粮食,还是得做一个粮食柜才好。
“我现在就做。”沈老太喊沈老头做的事儿,老头子那是一点都没拖拉过,叫干啥就立马干。
沈舒玉觉得他爷这种执行力强的男人,在二十一世纪都很难找。
在家里这整理一下,那整理一下,半天也就过去了。
沈老头在院子和大儿子叮叮哐哐的打柜子,自个打的柜子,是没有老木匠做的那么精细的,只能说是能用。
猪肚和猪下水沈春玲他们不知道咋做,放在厨房里一直没动,沈舒玉撸袖子,打算把猪肚和下水清洗干净。
沈春玲从屋里出来,看到大侄女要写猪下水这些,小跑过来厨房,“舒玉,这天冷,你在火炉边烤火就成,这些二姑来洗。”
这些东西臭烘烘的,哪能让大侄女洗,而且这孩子就没干过活,哪会洗哟。
沈舒玉被她二姑推到火炉边,沈春玲用铲子铲了一把草木灰进木盆里,开始清洗猪肚、猪下水。
这会儿洗猪下水这些,可没人舍得拿面粉这精贵的细粮来洗这臭烘烘的玩意儿,
都是拿草木灰来洗,草木灰能有效的清洗异味,而且还洗得干净。
沈舒玉在边上看她二姑清洗,清洗两遍就已经很干净了,一点异味也没有了。
“舒玉,洗干净了,接下来要干啥?”
猪肚沈舒玉是打算拿来煮汤的,现在这天气,喝一口猪肚汤是最合适不过了,暖胃对身体也好。
“二姑,你不用管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今晚我做晚饭给你们吃。”
大侄女兴致勃勃的,沈春玲笑着说,“那二姑就等着吃了。”
沈舒玉回屋了一下,拿出几个红枣出来,食材有限,想放山药和莲子是没有的,只有红枣,花椒也有一点。
沈舒玉把猪肚焯水,捞出来,切条,放进锅里炒一炒,放进砂锅慢慢炖,放几颗红枣和花椒进去,接下来也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