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只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和房间木制家具受潮后的霉味。
刘俊睁开了眼睛,只感觉浑身有种畅快,也有种酸痛。他紧了紧被子,感觉不太对劲。平时他都是穿睡衣的,感觉不应该这么丝滑才对。
朦胧间,刘俊随着越来越清醒,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他昨天,被控制了。只记得混沌之中,他做了一场梦,见证了一个天真到可以喜极而泣的女孩儿,成长为一个即使满眼哀伤,也狠下心把对立者性命视为草芥的女人。
刘俊睁开眼睛,四处观察了一番。房间不小,格局很开阔。房门开着,一眼就能看到客厅。屋子里的木质地板,是霉味的起因。这木头地板真的很旧,感觉踩上去都是有弹力的。
刘俊把被子掀开,他心凉了半截。身上一丝不挂,而且床单上那一朵红艳艳的“牡丹”,足以证明了他已经初尝人事。
刘俊眼圈瞬间就红了,他甚至已经想象到了,未来道路一片黑暗,这辈子可能也到不了宗师五段了。
本来刘俊是不怎么相信的,而且他小时候不懂男女之事,也没往那方面深想过。但直到今年去了趟龙城,他才见证到了童子身和非童身的区别。
龙城一家两兄弟,大哥比二弟大一岁半,学的都是同门武功。大哥还是童子身,二弟却在不久前交往了一个女朋友。耐不住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诱惑,破了童子身之后,身上的血气就跌落到不足童子身的三分之一境界了。不然有个词叫血气方刚呢,这血气,就是证明一个男人腰杆子能有多硬的存在。
正酝酿情绪呢,刘俊听到地板吱呀吱呀地响动,抬头一看,眼前就是梦中的女孩,小琴。
即便她身上的缝合疤痕很淡了,但看起来还是很明显。刘俊看向她时,与她四目相对。那双荧紫色的眸子,仿佛拥有着摄人心魄的魔力。
见对方一副玩味的笑容打量自己,刘俊苦大仇深道:“你还是那么做了,对吧?”
科学怪人版的岑书琴没有在这件事上做出回复,她来到床前,整理了一下睡裙的下摆,坐到了刘俊的身边:“告别处男之身的滋味儿如何呀?我亲爱的刘俊同学。”
刘俊咬咬牙,逃避开她的目光:“你知道吗?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毁了我后半生。泄了元阳,我以后就再也不能以童子功相佐,来提升实力了……”
小琴微笑着,但声音变冷了下来:“那还真是抱歉,但时光不能倒流,至少我做不到。我可以给你一些补偿,比如我可以叫我的分身再陪你上一次床,让你切实感受一下。”
刘俊飞快地往后挪了挪,抱紧了双腿:“不用了,我没兴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小琴毫无顾忌地靠在床头,把双手枕在脑后。笑吟吟地看着刘俊:“想问什么,问吧。但我提前说明一下,我未必会说实话。”
刘俊点点头,昨晚的梦境他记得非常清楚,这个女人,有很多秘密。他清了清嗓子:“你的本名是什么,就是你的真名。”
小琴回答道:“就叫岑书琴,我本名就是岑书琴,父母给起的。”
刘俊压住了心中的好奇,换了个问题问道:“你是进化者,对吧?而且不是天生的进化者……你是被改造成的进化者……对吗?”
岑书琴一愣,她没想到刘俊能问出含金量这么高的问题。不过她还是回答道:“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天生就是不完整的进化者。基因虽然突变了,但突变的基因转化成了隐性基因。我确实经过了改造,这一点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因为我的外貌吗?”
刘俊没有肯定或否定,因为他还不能把他是通过梦境得知实情的事说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说了实话,对方会不会翻脸。即便刘俊刚醒的时候,有种想杀掉对方的冲动。可冷静下来后,刘俊怎么也狠不下心,去杀掉一个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人。
见刘俊不回答,岑书琴不再微笑,而是疑惑道:“刚才我就想问,你好像并不意外我的相貌,难道说你之前遇到过和我外貌差不多的进化者吗?”
刘俊摇头道:“没有,我接触过的进化者很少,一只手也能数的过来。但像你这么强的进化者,还是第一次见。居然能通过控制精神的手段让人对你完全服从,真是太恐怖了。”
岑书琴松了口气,她觉得刘俊应该没有撒谎,这才继续问道:“那你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为什么不感到惊讶?你的眼神里也没流露出厌恶或恶心的情绪,难道说昨晚的事,你有一些模糊的记忆?”
刘俊一想起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沉默了下来。他本能地逃避这个话题,于是开口又问道:“聂光……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这个名字……你不应该知道的!”岑书琴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都有点狰狞了。
刘俊临危不乱,毫不退让地说道:“你先回答我,我再回答你。”
岑书琴咬牙道:“不……你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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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俊感觉自己终于拿捏了岑书琴一次,狡黠一笑:“反正我自己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那个叫聂光的男人,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吧?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这句话就是那把诛心的利刃,岑书琴瞬间变得癫狂起来,她直接飞扑向刘俊,试图用双手掐住刘俊的脖子。
可刘俊是谁?宗师二段,擒拿反制的战技信手拈来,直接把岑书琴按在床上。岑书琴挣扎了几下,但她一动弹,胳膊就疼得厉害,只能放弃抵抗,同时说道:“告诉我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我从来没提到过这个名字。”
刘俊没有立即回答:“你先保证,我放开你之后你不会动手,不然我可能把你的两条胳膊都弄脱臼。”
岑书琴只能服软:“好,我答应你,你可以放手了。”
刘俊松开了手,下一秒就跳到了地上,也顾不得地板都翘起来了。
岑书琴揉了揉酸疼的胳膊:“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刘俊想了想,觉得说一下实情也没什么,就当是抛砖引玉,和对方互换情报的诚意了……说道:“我昨天做了个梦,梦到你在实验室里做手术。然后他送你巧克力,还有给你过生日送蛋糕。有一次你想吻他,没吻成。然后他就出现了实验事故。”
岑书琴沉默良久后,才开口道:“那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这些就是我们俩主要的交集了。是的……没错,他,死了……被装在一只牛皮纸箱里,埋在了荒野的一棵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