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烟立马红了脸。
她知道耿昊已经猜到了她的小把戏。
“就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父亲,连个肘子都不舍得给宝宝吃。好在耿耿有我这么个细心的干妈?今天,我特意买了烧鸡给她吃。”
说罢,她解开短袄,从怀中拿出一个冒着热气,金黄肥硕,油香四溢的烧鸡。
而后,凶巴巴地看向耿昊,“警告你,不要拦着我,不然我就撤资。”
红烟的一番话,将耿昊雷的外焦里嫩。
他瞧瞧那件沾满油渍的短袄,再瞧瞧那个明显被挤压变了形状的烧鸡。
干妈?
撤资?
槽点太多。一时间,耿昊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反驳好了。
“婴儿,耿耿还是个婴儿!”
他气急喊道。
“婴儿怎么了?婴儿吃肉就不香了?耿耿爱吃肉,你不给买。我买给她吃,你还拦着不让。我就没见过你这样不识好歹的父亲。”
耿昊这个心累啊!
喂婴儿吃烧鸡,可真有你的!
“干妈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耿耿认我做干妈了?”
耿昊强忍怒气:“她连话都不会说,你能告诉我,他是怎么认下你这号干妈的吗?”
“这很困难吗?”红烟白了他一眼,“那天,我们一同吃过糖葫芦后,我看她可爱可怜,便突发奇想,问了句:
“宝宝,我做你干妈好不好?”
“然后呢?”
“她对我笑了。”红烟得意地说。
耿昊一脸懵逼。
“就这?”
“当然,她要是不愿意,会笑?”
耿昊败退。
他不得不承认,这妹子的逻辑已经自成体系了,稍不注意,就会被她带进沟里。想要在她得体系中说服她,无疑是白日做梦。
“烧鸡不准吃,干妈的事儿等耿耿长大后再说。”耿昊断然说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对这种胡搅蛮缠,长得还好看的小姑娘,就应该铁血冷面一些。
“哦,对了,我给宝宝找了个保姆,对他客气些。”
红烟气呼呼地瞪了耿昊一眼,扔下烧鸡,便头也不对地向后院走去。
耿昊暗地里一阵坏笑:“去吧,去吧,我就不信,一直会说话做饭洗衣服的小狗,还不能吓跑你这个没见识的小姑娘。”可等了半晌,也没见到红烟落荒而逃。
耿昊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