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栩说完,转身便走了。
宋佳书手指颤抖,“你!儿大了会逆母了!”
宋佳书冲着谢知栩的背影说道,“定帖和婚书我是定不会写的,看你该如何!”
——
戌时。
东南街。
周衡安又一次从恒医堂出来,因着上次的事,他这次也无法见到白大夫。
恒医堂简直在断了他母亲治病的路。
虽那张大夫说过只得找云落昭治,但周衡安不信了,京城所有大夫还没找完前,他是不可能去找云落昭的。
而问过蔡钰,蔡钰竟也不识得此术。
他只得一家家跑医馆。
这些日子,他既要跑医馆付看诊费,又要舔着面子去找人借钱。
目前已找了五家,有两家还是愿意借的,可数量很少,还没他付看诊费来的多。
周衡安在街边,看着人来人往,他今早起来蹲最早开门的医馆,到如今戌时了。
他已困乏至极。
肚子也有些饿,大哥在家浑浑噩噩,这几日虽不出去赌钱,有痛改前非之兆,但依然没用。
大嫂在家操劳,只得他日日出来求医。
周衡安摸了摸瘪下去的钱包,今日带出来的银钱又花光了。
此时看着瘪下去的钱包,周衡安脑中浮出一个想法。
要不……在大婚前先让母亲哑着?
先借了钱办了婚礼和还了钱再说。
反正此病也不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