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莫急,待我把话说完!”他苦笑着摇头,身边有一群好战份子,他也累得慌。“还有什么,你快些说,别婆婆妈妈的了。”孔瑜嫌弃的道。越尘翻了个白眼,指着榆焦山,道:“根据威压来看,那山上,极可能有一位将要成道的前辈,结合蒙兄弟所言,我怀疑,那榆树未死!”“什么!”众人顿时大惊,惊呼出声。之后,他们更是纷纷朝榆焦山看去,想要看个究竟。然而,他们不如越尘常与天道打交道,对天道的气息极为敏锐,根本分辩不出,笼罩在榆焦山上的那层道蕴,乃是天道之力!此时听越尘一讲,他们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本来还以为能乘胜追击,速战速决,却不想,敌人近在眼前,他们竟被一座山给难倒了。“那鹤轩道人领兵从这里过怎地无事?”孔瑜皱眉,不解的问道。“这我知道!”蒙巴开口,道:“据斥侯所报,他们从此山经过时,并无士兵存在,直接驾云而行,并未踏足山上。”“合欢宗除了修士阵营,就是凡人军队了,想来这些士兵被他们收入法宝空间了。”敖琳了然点头,顺着他的话道。“极有可能,那我们也可以如此行动啊,乾空呢?一事不烦二主了,还是他来罢!”孔瑜一拍巴掌,就要去找葫芦娃。“慢着!”越尘喝住了他,在他不解的目光中,微微笑道:“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么?”孔瑜愣住,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榆焦山。片刻之后,他露出一个恍惚大悟的神情来。他朝越尘竖起大拇指,叹道:“不愧是你!胆大包天,燕过拔毛说的就是你!本帝不得不服!”其余之人都面露不解,不知他便话中是何意。见状,越尘心中叹息,谁曾想,这世上最了解他的,竟是一只无耻的孔雀哩!难道,这就是物以类聚?呸呸!本天帝高风亮节,助人为乐,岂能与那无耻之鸟类似!“爹,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敖千妙眉头紧皱,不耐烦听他们打哑谜。“咳!”越尘当即胸脯一挺,双手背负于身后,作悲天悯人状:“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位榆树兄弟既然能从灰烬里重生,说明它命不该绝,今日既然碰上了本天帝,自然是他的劫数已过,榆树兄弟,本天帝救你来了!”说罢,他脚下遁光一起,托着他直接冲向榆焦山!留下众人在原地目瞪口呆,风中凌乱。好半晌,敖千妙才愁眉苦脸的道:“娘,我爹到处认兄弟,那我岂不又要多一位树伯伯?”“噗嗤!”闻言,旁边的众人忍俊不禁,终于笑出了声来。“哈哈哈……”越尘正义凛然的飞到半途,突兀的,整个人猛然停住,面皮抽搐了一下。“这丫头,跟那只孔雀待了许久,怎地还未学到他的无耻?哎,定然是本天帝的血脉太过强大,太过优秀了,这般单纯,真是愁人!”思及那一直跟在闺女身后的血衣小子,越尘的脚步直接停住了。“越隐!”他低喝一声。霎时间,虚空泛起一阵波动,骤然裂开一道薄薄的缝隙。一袭黑色长袍的越隐,缓步从空间裂缝内走了出来。“殿下,有何吩咐?”他躬身询问道,态度比以往更加恭敬。“你去跟在千妙身边,盯紧了她身边的血衣小子,千妙太单纯了,本皇子总觉得不放心!”他转头瞟了一眼远方的人群,冷哼一声,吩咐道。越隐眼角一抽,心道,以长公主的凶悍,谁敢打她的主意,也就是在你眼中,她还是个娇滴滴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过,这话他并未说出口,以免越尘翻脸。“是,属下这就过去。”越隐应道。他并未直接走,而是想了想,留下一个念头,附于越尘的衣袍之上。“皇主命属下来保护殿下,不敢擅离,这念头跟随殿下,有何事属下都能感知到,也尽快赶去营救。”他解释道。越尘点头,并未在这些小事上纠结,直接将他挥退。待越隐离开后,他才重新往榆焦山遁去。榆焦山看着离得不远,以他的遁光,却也飞了半个时辰,才真正的踏足山脚。如今近在眼前,切身感受之下,越尘才发觉,当初的阵仗到底还多强大。只见山上寸草不生,处处是沟壑,深不见底,显然是雷劫所造成的,到了亿万年后,仍然了无生机。不,也不能说一点生机都无。越尘抬头,目中银光闪烁,看着山的侧边。刚才位置不同,未能看得清,如今离得近了,才发觉,侧峰的一处矮山头上,一株树干焦黑,却枝叶碧绿的榆树,正静静的抽着嫩芽,迎风飞舞。那株榆树树干不高,焦黑干枯,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只剩下了树干树杈,就连后来生长的枝叶,都稀稀两两的,并不繁茂。“整座山上也就这一棵树,想来就是它了!”越尘一拍手,咧开了满口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