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全是清一色的黑色。
“思思。”
战廷深忽然叫她。
聂相思收回视线,看向他。
“帮我下。”战廷深说。
聂相思往他走了一步,“什么?”
战廷深将领带扔到她手里。
聂相思握着领带,发懵。
战廷深拿了件黑色西裤,当着聂相思的面,直接脱了身上那条。
聂相思瞄见他紧实修长的大腿,脸轰得烧了起来,眼珠往上翻。
战廷深嘴角浅勾着,套上西裤后,一把抱住聂相思,用力亲了亲她酡红的脸。
聂相思心下羞得不行,但面上故作镇定,被他放开后,举了举手里的领带,小声说,“你让我进来就是让我帮你打领带?”
战廷深挑眉,“嗯。”
聂相思黑线,递给战廷深一个“你不会打么”的眼神。
战廷深抱起聂相思,将她放到镜子前的黑皮圆凳上,脖子递给她,“打。”
“……”聂相思为难的看了眼手里的领带,嘟囔,“我不会。”
“我教你。”战廷深说着,握着聂相思的两只小手,开始教她。
聂相思笨拙的被他带着手打领带,细白的贝齿羞窘的勾着下唇,认真看着。
等领带打好了,聂相思才轻撅了下粉唇,哼道,“你自己不是会么?”还说什么要她帮个忙。
战廷深没做解释。
因为他知道聂相思心里也一定明白他为什么要她帮的原因。
从衣帽间出来时,战廷深走在前,步伐跨得大。
一走出衣帽间,战廷深拧眉,探臂薅过床头柜上的骨灰盒,大步走了出去。
聂相思从衣帽间出来,只看到了战廷深闪过门口的背影。
聂相思背脊骨一凉,双眼下意识的朝床头柜扫了过去,却没看到那只骨灰盒。
聂相思瞬间明白过来,战廷深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正要朝外走时,聂相思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又一下停了起来,几步走到床头柜前,飞快从床头柜上抓了把,也不知道抓了什么,紧握在掌心里,小跑着离开了卧室。
……
战廷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仍是陪着聂相思和孩子们吃了早餐,才出门去了公司。
看着他出门,聂相思眉头焦虑的蹙着。
看来在榕城滞留的那几天,某人的事务堆积得不是一般的多。
刚熬了个通宵,连休息都不带休息一下,就又赶去了公司……
虽然他很强,但到底也是肉体凡胎,这样哪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