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秀竹和林怡已经走进别墅,站在了玄关口。
聂相思看了眼林怡,抿唇从二楼下来,走到玄关,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给盛秀竹和林怡。
盛秀竹换了鞋,便拉了聂相思的手,“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你现在可是孕妇。”
聂相思眨眼,又看了看满脸愁容的林怡,“我正要睡。妈,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盛秀竹握握聂相思的手,去看林怡。
林怡此时也顾不上聂相思在,快步朝起身站在沙发前的战廷深走去,“廷深……”
“梁婶,坐。”
战廷深淡声打断林怡。
林怡噎住,脸发白看着战廷深冷漠的脸。
……
张惠本已经睡了,听到外头的动静才起了,煮了茶放到盛秀竹等人的身前,又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战廷深兀自端了茶放到薄唇间浅嘬了口,不慌不忙放下茶杯时,才开口,“廷深这几年浑浑噩噩的过去,今晚见到梁婶,都有些想不起上一次见到梁婶是什么时候了?”
林怡急得掐手心,但见战廷深似乎有追忆往事的架势,不得不按耐住,颤声说,“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你母亲生日那次。”
“忘了。”战廷深不冷不淡说。
林怡双眼红润,“廷深……”
“李奶奶可还好?身体健朗吧?”战廷深又冷不丁打断林怡。
林怡只觉得心都急疼了,眼泪卡在眼角,小心看着战廷深,“妈今年身子每况愈下,不是很好。”
战廷深点点头,“人老了便都如此。”
战廷深这话颇有些“事不关己”的随意。
盛秀竹和聂相思都不由朝他看了看,但谁都没说话。
“廷深,梁婶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林怡好似生怕战廷深又一次打断她,语速极快道。
战廷深端起茶杯,对林怡说,“梁婶,有什么话还喝口茶再说。”
“廷深,梁婶求你了。”林怡何尝不知道战廷深故意如此拖延,哀求的看着他,哽咽道。
战廷深见此,倒没再说话,只垂首喝茶。
盛秀竹见林怡眼泪有些止不住,毕竟几十年的好友,心下诸多不忍,才望向战廷深开了口,“梁氏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你梁叔为了这事,已经急得晕了两次。我们战家向来与梁家交好。如今梁家有难,我们理应出手帮一把。你说呢。”
聂相思听到盛秀竹的话,惊讶的看了眼林怡。
梁氏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为什么没有一点新闻出来?
“廷深,看在梁婶梁叔和你李奶奶的面上,这次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如果梁氏此次渡过难关,你就是我们梁家的恩人,我们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情。”林怡含泪,言辞灼切说。
战廷深放下茶杯,抬眼清淡看林怡,“梁婶说的哪里话,以我们两家的交情,梁家遇到困难,我出手帮忙说是应该也不错。您说吧,需要多少?”
“?”林怡愣,茫然看着战廷深,“什么,什么多少?”
战廷深轻眯眼,语气仍是四平八稳的,“梁婶直说,需要多少,您跟梁叔和李奶奶能安度晚年?”
林怡一颗心瞬间彻凉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