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与以往不同的,恐怕就是那些平日里对成囡言听计从的宦官,此时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
但显然,
成囡并没有发现这微妙的变化。
“汝叫什么?”
樊梨花手按腰刀,却还是说道:
“末将姓樊,字梨花。”
成囡眼前一亮。
“名字也是如此好听……樊,梨花。”
“日后汝便跟在本宫身边,不必再跟这些臭哄男人混在一起了。”
成囡转身欲走。
却发现樊梨花稳坐马上,没有半点跟上的打算。
“怎么?”
“耳朵聋的,没听见本宫的话!?”
樊梨花看向左右,眼神示意一刹。
一众军士蜂拥而上。
你拉我扯,将成囡拉下马车。
李四欲叫喊,也早被军卒按住。以布绢堵嘴,其上粘稠的液体熏得李四涕泪横流。
伴随着女人不解、恐慌、愤怒的嚎叫声,军卒跑到农锦面前,拱手问道:
“大王,此二人如何处置?”
农锦长出一口气。
“李四……都叫李斯,却是天差地别。”
“将李四腰斩。”
“投入后山尸堆。”
“至于成囡……”
农锦眼神一黯。
可笑的生母,可笑的血脉联系,可悲的命运。
“既然她叫成囡,那便在城南盖一个石头宫。”
“每日给她一顿稀粥……还有,她不是喜欢玉佩么?一并扔进去。”
“……”军卒听言,难以置信。
偷眼看向姚广孝,见姚广孝并未说什么,随即叩首应诺。
“主公真欲舍弃玉佩?”
“那可是农王的象征。”
农锦飒然一笑。
“农王?”
“一个玉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