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父给牧侗使了眼色,让他去倒酒,别杵着跟木头一样。
牧侗明白,不能当场拂了牧父面子,站起来拿了酒瓶给他们倒酒。
晚上十点多,饭局终于结束,把人都送走后,牧父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有什么要说的?”
牧侗说:“没有。”
“他们那几个都是有头有脸的,一个是市长秘书,市长的身边的红人,现在把关系攀好,以后要是有什么事,还能帮帮忙。”
牧侗兴致不高,说:“不至于,我能自己熬。”
“你能熬,人家奚遥能熬?你让人家奚遥跟着你吃苦?”
牧侗拿了根烟抽,沉默不语。
牧父说:“你老子能做的都给你做了,剩下至于要怎么样,都看你自己,最后还是靠你自己能力,能做多少算多少。”
牧侗:“知道了。”
……
这几天都是牧侗送她去上班,这天照常送的时候,奚遥觉察到他兴致不太高的样子,随便他说话语气和表情跟往常没什么两样,但是给她的感觉是比较低沉,到画室附近的停车场,她解开安全带,轻声问了他。
“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牧侗摇头:“没有,还好。”
“恩?”
牧侗侧头笑笑:“很关注我?”
“那不然,看了你一路了,现在才感觉到?”
牧侗熄了火,拔出车钥匙,“每晚睡不好,你觉得是为什么?”
奚遥立刻读懂了,抿了下唇,柔声道:“我们现在是领证了,但是婚礼还没办,我妈的意思是,等办了婚礼再搬去和你住。主要是我也想多陪陪家里人……”
她和牧侗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了,明白他在意的什么。
她的解释合情理,也没有哪里不对。
牧侗叹息,伸手摸了摸她头,眼神有几分宠溺:“明白,但是你也得抽空陪我会。”
“恩,那晚上画室要是没什么事,我早点下班去找你?”奚遥觉得这是她能尽量做到的了。
牧侗:“真乖,下班了给我发信息,我来接你。”
“好。”奚遥下车,弯腰对他说,“那我走了,你开车小心。”
这会奚遥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事事以他为主,当然也要考虑了他的心情。
牧父那边的意思是让他先到z服部门先进去,做一段时间,过个一年半载的,再做点成绩,然后再升上去,一步步稳扎稳打。
说好了,晚上要陪他,奚遥在画室一天都有些不在状态,下午,其他人午休的时候,她把未画完的画完成了。
她画牧侗是非常认真和传神,画纸上,男人低着头,举着吹风机帮身前的女人吹头发,画面透着温馨柔和,还有生活气息,她很喜欢,就是不知道,牧侗看了会不会喜欢。
不过这画比较私密,是不适合摆出来给人家看,她也不想把这份属于两个人的私密摆出来,差不多等颜料干了,她拿了块画布盖住了。
助理敲了敲门,推门进来,说:“老板,这些是往年艺考的题目还有一些资料,我都收集好了,你看下。”
今年联考的时候,奚遥不在墉城,她特地让秘书把往年联考的题目总结出来,想着画室有几位马上升高三了,到时候年底和年初的联考是道坎,得提前准备。
奚遥说:“谢谢,放在这里就行,我等会看。”
“好的老板,那我不打扰您了。”
下午五六点左右,学生陆陆续续来了画室,之前跟牧回玩的好的那个男同学件到了奚遥,犹豫会还是走过来问她:“奚老师,我有件事想问你。”
奚遥:“你说。”
“牧回最近怎么没来?好久没看到她了。”
“她在学校上课呀。”
“大一不是很闲吗,她好久没来了。”
奚遥:“那我帮你转达一声,问一下她最近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