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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沈矜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听到敲门声头也没抬。
她以为又是那个八卦的护土。
毕竟半小时内她已经进来三次了,无非就是跟她八卦阮昭苒病房里发生的事。
自从阮昭苒醒来,那病房一直兵荒马乱的,不少小护土不忙时都绕远路过去看热闹。
“我说她这就是恶有恶报,活该!”
裴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沈矜眼睛微弯按住录音,“这下好了,她可以如愿嫁给谢清淮了,他俩可真是天生一对。”
她松开手指,将语音发了出去。
“谁天生一对?”
沈矜被吓得一激灵,她手一松,手机从床沿滑落,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你、你怎么来了?”
沈矜像是做坏事被抓包的小朋友一样躲开陈槿之地视线。
她在背后说陈槿之朋友的坏话被抓个正着别提多尴尬。
“我太太生病在医院,还不准我来探望?”
陈槿之用食指轻弹了一下沈矜脸颊。
他缓缓在床边坐下,眯起眼。
眼底透着审视:“你怎么了?怎么来医院了?”
沈矜脊背莫名发凉。
仿佛回到小时候被老师提问时。
“就、遇到个讨厌的人,所以。。。。。。”沈矜抠着手指,有些难以启齿。
在林家时她看似冷静。
但每当方时月看过来时,她就止不住冒冷汗。
那就像是一种习惯。
刻入骨髓。
她得到过教训,不敢再轻易把伤疤揭露给别人看。
有些事,甚至连裴佳她也不敢说。
面对她这位新婚的丈夫。
她更不可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