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槿之擒住谢清淮的手腕。
“夏夏,我头痛。”
醉酒的谢清淮并没有理会陈槿之,只是将目光对准了沈矜,一脸委屈地看着她。
以往他喝了酒回家,她总会帮他煮好醒酒汤。
“头痛找医生。”沈矜淡淡开口。
他刚在工作上为难了她,如今又摆出这样一副可怜样不知道做给谁看。
-
许亭端着醒酒汤过来时,看到沙发上并排而坐的三人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沙发上的三人以一种格外诡异的方式坐在一起。
沈矜坐在中间,谢清淮靠在她肩上——准确来说是靠在陈槿之的手背上,陈槿之的手臂环住沈矜,大手握在她肩头。
谢清淮双眼紧闭靠在陈槿之的手背上。
她视线下移。
谢清淮紧紧握着沈矜的手。
“先生,醒。。。。。。醒酒汤。”
她看着陈槿之臭得跟茅坑里石头一样的脸色,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给他灌下去。”陈槿之话语中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他以前倒是没发现谢清淮喝了酒这么能发酒疯。
许亭呆呆“啊”了一声。
她知道对方是谁,自然不敢。
“你放在这里吧。”左手手指上越发大的力道让沈矜嘴角抽了抽,她出声帮许亭解了围。
待许亭转身离开,她忍无可忍,推开谢清淮靠在她肩上的头:“谢清淮,你有病吧,阮昭苒把你甩了,你又回头来骚扰我?!”
“没分手。”
谢清淮振振有词,又靠了过来。
沈矜骤然起身,他整个人径直撞进陈槿之怀里。
陈槿之:“。。。。。。”
谢清淮的手从沈矜身上转移到陈槿之身上,陈槿之嘴角抽了抽。
“我上去睡觉了。”
终于摆脱了谢清淮,沈矜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她的身后,陈槿之被谢清淮抱着腰,双手呈投降状举起,眼底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
沈矜才懒得管。
他们认识二十多年了,即便谢清淮酒醒了,两人顶多像上次那样打一架。
沈矜洗完澡便上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旁的床垫塌陷下去。
她的腰被勾住,下一秒便跟陈槿之紧密相贴。
“他走了?”沈矜声音黏黏糊糊,带着未睡醒的困意。
“找了几个保镖把他弄走了。”
陈槿之腰部跟后背还在火辣辣的疼,想到刚刚谢清淮的把他当成沈矜死拽着不放的样子,他眸光暗了暗。
沈矜只是“唔”了一声,靠着枕头继续睡去。
陈槿之垂眸,拨弄着怀里人倾泻在他手臂上的长发,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