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妹妹,你说的不对,我觉得这匣子里边现在应该是空了。”不知何时开始,蓝彩蝶跟马忆甜两个姑娘竟然开始唱起了反调。
“你俩别吵了按说我的办!”无双的话就是命令,没有掺杂任何情感在里边。
蓝彩蝶摔出袖中的无根绳,她手腕一抖绳子一头飞了上去,搭在距离那小匣子最近的铁链上绕了几圈。然后他拽了两下,看来还算结实,可以承担无双这样大男人的重量。
可她伸手就拽了两下,突然那匣子盖竟然打开了,匣子盖并不是在正上方,而是倒挂的,盖子无征兆的就这么被彩蝶一股寸劲给拽开了。吓的四人赶紧往后退。
一道金光从匣子中射出,刚好照到了正下方的那颗东珠王上,东珠王则是躺在那块地面上的方形石板上,顿时三点成一线,竖起一道巨大的光幕,光源就是上边的小匣子和下边的东珠王交汇而成的。
“我的乖乖,原来古代就有投影仪呀?”无双感叹着。
那道光幕中渐渐出现了画面,画面中两个嘤嘤啼哭的孩子躺在母亲怀中吮吸着,其中一个婴孩黑一点个头大一点,另一个白净一点略微瘦弱些。也许是大孩子把母亲的奶水都喝光了,饿的弟弟哭个不停。
母亲把两个孩子放在床榻上转身离开了,两个孩子不大会儿就闭上眼睛吮吸着手指进入了梦想。
光幕中的情景立刻进入了弟弟的梦乡,梦乡中弟弟长大成人,他与哥哥并肩作战,奋勇杀敌,驰骋沙场,战无不克。把他们兄弟二人的土地扩张再扩张。
无双注意到,光幕中两兄弟长大后脑袋后都留着一根满人的大辫子,这就说明他们是早期明末时的女真人后代。
两兄弟旗开得胜,凯旋而归,在大军进城时无双看到他们的城池上的匾额满文翻译过来应该是“建州”!
“嘶……”他砸着嘴回头看了一眼马丫,马丫与他对视知道他心中的疑问。难道这光幕中要讲述的故事主角是努尔哈赤与弟弟舒尔哈齐?很显然个子高的,皮肤黑的就是清太祖努尔哈赤!
建州城与其他女真人的城池不同,他们的主人有两个,王座也有两个,两兄弟间是平起平坐。他们坐在王座上推杯换盏,畅饮通宵。
弟弟不胜酒性几杯下怀就不省人事,哥哥走下王座坐在弟弟腿下抬头看着为自己奠定江山的最大功臣,他眼中渗出一行泪水。
门开了,一个身着兽皮坎肩腰挎铃铛细带头扎鸟兽羽冠的巫师萨满走了进来。哥哥绝望地看着老萨满,萨满坚毅地点了点头走到了酒醉弟弟的面前,用他粗糙的大手盖住了弟弟的天灵盖。然后用鸡血在他胸前画了一道奇怪的符咒。
这个过程中哥哥一直在用期望而且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老萨满的一举一动,但他却没有出手阻止。
老萨满扭动着苍老的身躯,好似一只疯狂的野兽般鬼魅的舞动着,腰上的铃铛晃啷啷直响,他一边跳一边口中喋喋不休地似唱非唱地嘟囔个不停。这也是东北跳大神的由来。
最后从兽皮坎肩中掏出一面青铜镜,镜子上刻着一条五爪金龙。他走到弟弟面前,一只手拿着铜镜照着弟弟的脸,另一只手猛地一拍弟弟的后背,顿时一股气流从弟弟口中吐出,那气流旋转了几下竟被那把铜镜吸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老萨满恭恭敬敬地把铜镜交到了哥哥手中,然后退了出去。
哥哥直勾勾地看着镜子,镜子里并没有哥哥的影子,或者说里边的倒影跟自己很像,只不过镜子里的人是他的亲弟弟舒尔哈齐。弟弟沉沉的睡着,就像小时候一样乖巧,再也没有杀虐,再也没有跟哥哥政权。
铜镜上雕着的那条五爪金龙失去了原有的霸气,好似一条死物一样盘在铜镜上,当然,它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偷王魄?”无双惊道。
“哥,什么是王魄?”金花问道。
无双说,王魄这个词汇最早还要从东汉末年说起。当时正是三国鼎立,其中曹魏最为强大,也是最有可能一统中原的,就是曹操曹孟德。曹操没死前一直没有立太子,因为众多儿子中,有三个都是合格任选,他们分别说曹丕,曹植,曹彰,曹冲。
曹彰骁勇善战,但有勇无谋;曹植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是汉末最杰出的大才子之一;曹冲五岁便可熟读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最重要的是他小小年纪胸中韬略竟不亚于父亲曹操,经常是可以揣度出父亲的永兵之道,身得父亲喜欢;最后一个就是曹丕,曹丕最后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是魏国的文皇帝。
“你们知道为什么嘛?”无双问三个姑娘,三人皆摇头。
“曹丕在四兄弟间,既无才,也无某,更无勇,可他有智!他的老师是司马懿,司马懿在民间说法中是个邪道,善会用邪术。他让司马懿借助一次宴请兄弟们的机会做了手脚,偷了其他三兄弟的王魄。没了王魄岂能成王道?所以最后才成就了他这个看着最没有可能成为皇帝的太子!”
“哦,我懂了,跟普通人的运气差不多吧。”马丫点了点头。
光幕中的场景又变换了,再度回到了他们幼年时期,床上,兄弟二人吮吸着手指酣然入睡,不经意间一道金光笼罩在了哥哥头顶。睡梦中的婴孩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光幕消失了,这一切就好像是在放电影似的。
“明白了,再明白不过了,舒尔哈齐的王魄被哥哥努尔哈赤盗走了,所以最后满清的江山才落到了努尔哈赤后人的手中,王魄简单来讲也就是人一生的运势。刚才光幕中回放的那段故事好像跟大兴安岭中黑龙王镇白龙王的传说差不多。”
“这匣子里装着的应该就是那面封着舒尔哈齐王魄的铜镜,小爷,我要把它拿下来嘛?”彩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