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南星摇了摇头,迈步走到男人面前。
方才距离太远,她看得还不真切。
这会儿离近了,能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死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他向内吞噬。
不过最让她意外的还是男人的模样。
一身简单的衬衫西裤,不是什么大牌货,脸上也是饱经风霜,没有半点保养过的痕迹。
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京城权贵。
想当初傅彧升列出的怀疑对象里,祁玉堂排在第一位。
除此之外,也都是和傅轻宴在商场上交过手的对象。
但面前这个男人,无论从年龄还是身份,都不符合“傅轻宴仇家”的形象。
思绪回笼。
南星清冷的眸子睨着男人,蓦地开口:“为什么这么做?”
宾客们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脸上皆是一头雾水的表情。
那个人做什么了?
刚才两人离着八丈远,他就算想对南星做什么,也够不着啊。
男人被当场抓住,也不打算辩解,直截了当道:“我急需一笔钱给女儿治病。”
南星眉梢微扬。
所以意思是,他是拿钱办事?
“你知不知道用了这种邪术,会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男人苦笑一声,“搭进去又如何,我只想救女儿的命,她还那么年轻,我少活几年没关系。”
南星微怔,没想到男人也是个为生活所迫的苦难人。
但,苦难是他的劫。
是劫就躲不过。
“可不止是少活几年。”南星冷声,“你身上死气太重,已经快把你的阳寿吸干了,但只要你肯说出指使你这么做的人是谁,我能帮你延长十年阳寿。”
死咒解开,男人身上的反噬也会消失。
再多活个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
宾客们隐约听到死气,阳寿什么的,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这司家大小姐什么情况?
搞封建迷信?
南星没有理会周围异样的目光,问:“怎么样,想清楚了么?”
“我们没见过面。”男人道,“他通过写信告诉我下咒的方法,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他再把钱打到我账上。”
南星对男人的回答并不意外。
毕竟敢给傅轻宴下死咒的人,应该也不是等闲之辈。
正琢磨着如何顺着这根藤继续摸下去。
一旁的傅彧升再也忍不住,解开腕上的名贵手表递给湛雪,大步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领,用力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