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帆来到徐家成衣铺后门时,徐雨湘也正在店里,杨锦帆扫了一圈四下无人,便扣响了门扉。
徐雨湘没事就会在成衣铺里过夜或算账,杨锦帆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来找她,这已经成了她们两人之间不成文的默契和约定。
还在整理账簿的徐雨湘听到响声,立马坐直了身子,放下笔和算盘,提起裙边往楼下跑去开门。
一打开门,杨锦帆小小的身子便从门缝钻进了屋子,徐雨湘快速关上房门,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东家来了,奴家正有好消息要告诉东家呢。”
徐雨湘将杨锦帆请上楼,给她倒了一杯茶,笑得眉眼弯弯,温婉的面容带着明朗和愉悦,与前几天的忧虑大相径庭,将案桌上刚整理出来的账簿递到杨锦帆面前让她看。
杨锦帆是医学专业的,对管理这一类的东西能看懂一些,但并不感兴趣,也没耐心看下去。
账簿到了杨锦帆手里,她只是大概扫了几眼,便重新递回了徐雨湘手中。
“嗯,做得不错。这上面的内容太繁杂了,你大致与我说说概况就行,你办事我放心。”
徐雨湘乖顺地行了一礼,道:“东家,这几日的生意场已经在逐渐恢复了,相信不出半月,所有店铺都能恢复到往日的营生,或许还能更上一层楼。”
杨锦帆挑眉,面色染上笑意。
“不错,证明我确实没有看错人。”
徐雨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面颊微红。
“谢东家夸奖,这也是奴家要和东家说的好消息。品衣阁在前两天夜里命人把向徐家的道歉书连夜誊抄,贴往镇上的大街小巷,第二天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件事。闹事的秀才也亲自登门致歉,说他已经查明了娘子滑胎的真正原因,竟是被邻居家的娘子投了红花,冤枉了我们店,他也将此事公告了全镇的百姓,并表示以后再不会做出有损徐家生意的事来。”
“这两件事情可以说是轰动了全镇,有更炸裂的消息称,品衣阁的童掌柜也就在这两天奇迹般的痊愈了,听说是一位不知名的神医帮忙医治的。童掌柜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诫她们店里的下人说,以后在生意场上尽量不要与徐家起冲突,就算避免不了有摩擦,能让则让。因为这件事,现在众人纷纷猜测是不是徐家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比品衣阁还硬的后台。”
徐雨湘觉得好笑:“虽然奴家也猜不透这童掌柜的用意,索性这几日店里的生意总算有了不小的起色,麻烦也有了妥善解决。只是奴家觉得奇怪,这童掌柜怎么一下子就通情达理了呢,之前还想死咬着咱们不松口呢!”
杨锦帆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眸底泛起的冷意稍纵即逝。
哼,就那种煞神决计不可能让她心甘情愿妥协的,不过就是被打服了呗。
“可能是觉得欺压我们,他们的生意也没多少起色吧,索性就不再为难咱们了。不管他们,咱们就认真经营生意,要是有什么异动,随时通知我。”
“是。”
徐雨湘乖顺地回答,美眸里却升腾起一丝疑惑。
那童掌柜的态度倒更像是遭到了打压和威胁,不得已妥协才妥协的,究竟是什么人在帮徐家?
难不成是东家背后的势力?
从她见到杨锦帆的第一眼,直觉告诉她,杨锦帆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也没让人查过,大户人家的千金七八岁就能在外闯荡,绝对是大家族里的头号人物,查也查不到什么信息的。
只是她有点想不明白,大家族的千金为什么要隐居在一个普通的小山村里?
徐雨湘自小在生意场的环境下长大,最懂得察言观色,既然东家没说,她也绝不会去触碰雷区,安安分分的做好分内之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