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随他一起出城,他就能看到我对他的真心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能回头看看我,可他……他为什么那么冷漠,甚至……甚至想杀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杨锦帆皱起秀眉,眼中流露着同情,实则心下冷成冰。
范子正似乎也被她这番言论所触动,板着脸道:“你说的可是季家独子季浚?”
罗珍珍连忙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季有承恨不得封上她的嘴,正色道:“大人,此人信口雌黄!我儿已经出城在进京赶考的路上,而她在城内,我儿哪里有机会对她下手?她分明就是诽谤!”
他心中也打鼓,昨日他明明亲眼看着她随浚儿上了马车,守城的侍卫也来报告过他,马车已经安全出城,怎么一夜的功夫,罗珍珍和小厮郎中驾着破败的马车又回来了?
单他的浚儿不见了,问了郎中和小厮谁也不说他去了哪里,只说无需担心。
他找也不是,不找也不是,只能先封锁消息。
杨锦帆也问道:“你说是季浚伤的你,那他人呢?”
罗珍珍仔细回想了一番,颓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被他打晕了,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啊对了,在我昏迷之际,隐约听到了有人喊了一声‘住手’,仅此而已。”
季有承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大人,她自己也没证据,单凭一个模糊的记忆,就说是我儿害的她,我儿乃是举人,读的圣贤书,哪里会做出欺负妇孺的事?”
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范子正也不好做出判断。
“来人,速速出城将季家公子追回来,本官要将前因后果问个明白。”
有人领命正要行动,便见院子外走进来一人。
“大人,不必找了,我就是季浚。”
此话一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季浚昂首挺胸,阔步走了进来,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而他迎风走来,带着少年的意气与豁达。
罗珍珍看见季浚的那一刻,情绪暴躁起来,恨不得一把扑上去,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被周围的小厮拦住了。
季浚站定,季有承脸色巨变,走到他跟前就问:“你不是在去进京赶考的路上吗?怎的又回来了?你回来了耽误了科考怎么办?!”
季有承眼睛通红,季家的荣誉他全放在季浚一人身上,如今这小子耍了一手回马枪,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正撞在档口上!
季浚淡漠地对上季有承要吃人的眼神,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抱歉父亲,儿子觉得有些事还是回去解决了的好,否则儿子走也走不踏实。”
“你!”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季有承就算想教育他,也得顾及颜面。
季浚面向范子正,行了一礼道:“晚辈对范大人的名声早有耳闻,今日也想请大人为晚辈做个主。”
范子正点头:“季公子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