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辞将江娅竹的手机重重砸在薄荆州怀里,收手时一巴掌扇在简维宁的脸上——
比起刚才,只重不轻。
简维宁捂着脸,耳朵嗡嗡的响,她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沈晚辞:“你们就饥渴到连拉窗帘的两分钟都等不及吗?干脆开个现场直播好了。”
“沈晚辞,”薄荆州的声音沉沉的,似乎是动了怒:“一大早的,你在做什么?”
“你明知道妈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为什么不把新闻压下去?”
薄荆州这才低头去看被她扔过来的手机,他的手机昨晚关机了,又懒得去车里拿充电器,并不知道新闻的事。
他一目十行的将新闻内容扫了一遍,沉着脸大步往别墅里走,“妈怎么样了?”
沈晚辞看着紧跟着他一起往里走的简维宁,“你打算带着她一起进去?是还嫌妈气的不够狠?想让她再被气晕一次?”
薄荆州看了眼跟上来的简维宁,抿了抿唇,“你在车里等我。”
今天是简爸爸的祭日,他答应陪她一起去祭拜的。
简维宁:“我去看看伯母,当面跟她道歉,请她原谅。”
沈晚辞今天是肯定不会让简维宁上去的,就算他们已经发展到要见家长的程度了,也不行,江娅竹刚醒过来,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简维宁,你只要敢往前跨一步,我就能让你躺着出去。”
薄荆州皱眉,“你在这里等我。”
简维宁气急攻心,瞪了沈晚辞几秒,又嘲讽的笑了。
不过这些表情都是背对着薄荆州的,她出口的声音依旧柔柔的,带着大姐姐似的包容和温柔:“晚辞,你现在阻止我,不要我上去,是因为伯母还是因为你喜欢荆州?想要和他复婚,所以才在离婚后还以薄少夫人的身份自居?”
闻言,薄荆州幽深的目光看向沈晚辞……
薄荆州:“清醒了?”
“……”
“那就去睡觉。”
……
沈晚辞本来打算初一早上睡个懒觉,结果一大早就被王姨的电话吵醒了,“王姨,怎么了?”
王姨的声音很急,“少夫人,太太她晕倒了,上次的药您放哪儿了?”
江娅竹上次检查出心脏不好,但这么久一直没怎么犯过病,家里佣人渐渐的也就没有太重视了,只平时的饮食上比较注意。
哪晓得会突然就晕过去了。
沈晚辞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原本还残留的睡意瞬间被吓没了,她一边匆匆忙忙的套衣服,一边道:“床头柜里,最下面一个抽屉。”
她当时将人送回家后,为了江娅竹拿取方便,就放在那里了。
“妈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这……”王姨支支吾吾的没有说具体原因,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砰’的一声,好像是手机掉地上了,然后便被挂断了。
虽然知道老宅有王姨,有医生,有爸,有薄荆州在,但沈晚辞还是不放心,起床刷了个牙就驱车赶过去了。
她到的时候江娅竹已经醒了,恹恹的靠着床头,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手背上挂着点滴。
“爸,妈怎么样了?”
“好多了,就是一时的怒急攻心,缓过来就没事了。”
沈晚辞点头,怕刺激到江娅竹,她也没问是被什么事刺激到了,但视线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看到薄荆州。
难道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