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在干嘛?”顾飒下意识道:“不会是杀了老头吧?”
师瓷对这个倒是波澜不惊:“他在蜕骨!”
“……啥子玩意?”顾飒一懵。
那两个字单独拎出来,她都认识,可要是放在一起,那就是神仙词了。
“爷爷,上仙,爷爷……”孃婆跪在地上手足无措,惊恐的不知道做什么好。
而男人的手臂缓缓抽回来。
顾飒此时也看到了他手中血淋淋的东西。
“那是……”
“啪嗒”
老头突然仰面摔倒,身子扭曲。
扭曲的姿势还很是奇怪,像是拧巴的麻花。
因为,支撑他身体的脊椎骨,此时正在男人的手中。
孃婆又怕有崩溃,但又不敢嚎啕大哭,只能呜呜的低声啜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师瓷淡定的很:“蜕骨是西岳的一种惩戒手法,和你们人族的剥皮抽骨凌迟差不多,都是一种狠辣的手法!”
顾飒心下吃惊:“我们这里的凌迟,只用在十恶不赦的人身上,可不是什么人都用的!”
“……嗯!”师瓷不置可否的答应了一声。
顾飒由此恍然的明白过来:“你是说,这个老头……也是做了得罪那个祭神的事,所以才遭到了这样的惩罚?”
“嗯。”师瓷又是不咸不淡的哼了哼。
老头是守门人的后代,也就受守门人的规矩约束。
他定然是犯了规矩,才会遭到这样的惩罚。
祭神打量着手里的脊椎骨,很是嫌弃的皱着眉头:“果然没有二两重,还真是应了自轻自贱那句话!”
一低头,看到瑟瑟的孃婆,将还沾着皮肉的脊椎骨扔到了他面前。
“知道这是什么吗?”
“……”孃婆哪敢说话,连哭泣声都戛然而止。
生怕惹恼了他,也被他抽了骨头。
男人缓缓蹲下身,冷声笑道:“你是不是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情,本祭神什么都不知道?”
“……”
“身为守门人,誓死忠诚!可你们做了什么?将守门人的秘密告知了人皇,害得我们西岳遭到了不可逆的损失……本想着抽时间再收拾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再次举行了祭祀,召唤我们!”
“……”
人皇?
顾飒心下一惊。
哪个人皇?
大梁朝的还是辽国的?
亦或是其他小国的?
因为按照师瓷的说法来看,青铜门一共有五个地方,大梁朝有一个了,这一个在辽国境地,那祭神口中的人皇,又是哪个人族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