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柠抵达一扇大门前时,这股窒息的氛围终于得以缓解。
只见其中两位大哥相继出列,跟门神似的往大门两边一站。
白柠知道,自已这是要进去了,要是反抗,这群人估计得把她扔进去。
“白小姐。”大哥终于舍得开了金日,“您的鞋是我帮您脱,还是您自已脱?”
白柠再次被震慑住。
她一脸麻木,问:“为什么要脱鞋?”
哪知人家根本不鸟她,只是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我帮您脱还是您自已脱?”
白柠:“……”
白柠无语地看了一眼大门,直觉和理性都在告诉她——贺时舟在门的另一边。
白柠实在无法忍受与其他男性有任何肢体接触,于是硬着头皮道:“我自已来就行。”
她利落地将鞋一踢,与此同时,两位守门人为她开了门。
霎时,从另一端透过来的光线涌入眼中,白柠本能地用手挡了挡。
待她完全适应后,这才看向远处。
…
只见目光所及之处皆铺满了地毯,颜色纯白,材质是羊绒的,只用看着就知道踩上去有多软。
地毯上零星缀着艳丽的花瓣,火红与纯白一撞色,视觉冲击力拉到极致,唯美而又浪漫。
塔顶的天台没开灯,地毯周围圈了一层蜡烛,明黄的烛光在夜里摇曳,将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蜡烛一直向前延伸,渐次照亮了前行的路。
在路的尽头,站着一道模糊的人影。
白柠屏住呼吸,光脚踏上地毯,细白的脚踝被烛光映得剔透。
她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朝那人走去。
…
“贺时舟,这真是大手笔啊。”白柠停在那人面前,抬眸,看向那双熟悉而又深邃的墨瞳。
贺时舟神情被映得温柔,眉目都染上了一层暖光,他垂眸看向女孩白嫩的玉足,笑了笑:“这样才对。”
白柠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
“你就应该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贺时舟说。
在他心目中,公主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白柠没看透他的逻辑:“为什么?”
贺时舟伸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怕硌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