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自已就在打盹。
廖波一到关键时刻就话唠,一见白柠醒了,立马进行精准打击,叫她务必让那狗爬的字给立起来。
至于那位女老师,话少得可怜,就上车时不冷不热地问了贺时舟一句——为什么放弃物理和化学的竞赛,选择了数学?
当时贺时舟说:“因为专一。”
当即便收到了女老师的一声冷笑。
而他说那话时,若有似无地冲白柠看了一眼,有那么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白柠想到此,意识有些恍惚。
她侧眸,静静看着贺时舟,目光一寸一寸地描摹着他的侧脸轮廓,从挺直的鼻梁到收紧的下颌线条,再到凸显的喉结。
他就像一件完好的艺术品,只消静静地坐在那儿,就能引得他人驻足欣赏。
白柠看着看着,又出了神。
…
“又偷看我?”
不知过了多久,那道清冽的声音响起,带了一点儿熟悉的戏谑。
白柠愣了愣,立马回过神,就见完美的艺术品开始“搔首弄姿”了。
贺时舟微抬下巴,带了那么点居高临下的意思,长睫半遮眼眸,慵懒而性。感。
白柠几乎是本能地红了耳根,但好在她跟贺时舟拥有相同的技能——那便是其他地方管他怎么红,脸上的表情仍旧纹丝不动。
白柠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我这是正大光明。”
贺时舟微微抬眉,没料到她来了一记直球。
白柠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勾勾嘴唇,笑了笑:“不像有些人,吃醋都不敢承认。”
有些人:“……”
贺时舟唇线抿了抿,好似想要说点什么,但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儿。
白柠见状,乐了,正准备继续逗他两句,却听得廖波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他拿着扩音器,声音又沙又刺耳,关键还不中听。
他说:“白柠!我实在不放心你的字!你最近练的字帖让我看一下!”
白柠:“?”
啥玩意儿?字帖?
她什么时候有过字帖了??
白柠正灵魂出窍着,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贺某人笑了一声。
又冷又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