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珩未让军医给他治疗,率先离开了。
云笙带着愧疚和担忧回到榕国边境,祁墨在第五天就苏醒了过来。
一道密旨正好从都城飞奔而来,云笙听到旨意后,不由得担心地看向祁墨。
他旁边的张副将听闻后,也不由得抱怨。
“王爷这才刚刚醒过来,伤势还未愈合,也将这事汇报了上去,怎么皇上就偏偏这时候要王爷回都城,这摆明了就是为难王爷。”
“张副将,虽然你将敌军军营和粮草毁了,为这次夺城立下了一个大功,但皇上在听到你这话时,你当会怎样?”
祁墨淡淡地警告着张副帅,语气并没有任何的不满,也不见他有任何的忧愁,似乎刚才那个旨意与他无关。
云笙没有说话,眉头依然紧蹙,祁墨的视线却突然转向了她。
他的唇角微勾,嘴角带着挪愉的弧度。
“本王记得,在本王昏迷之前,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哭得撕心裂肺的,不知是不是记忆出错了,爱妃可愿告知?”
“……王爷可能记错了。”
云笙无言以对,回想起他受伤时的样子,在听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着这样的话。
她的脸不由自主地泛红了起来,发觉众人的视线都在她身上,便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最后只能瞪了他一眼逃离了现场。
她的反应,卿相看在眼里,眼中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见云笙走远,祁墨收敛了神色,冷峻的脸上布满了冷色,看向了卿相。
“卿相与本王均不在都城,看来有人心急了,本王因受了重伤,是要慢一些,卿相要独自前往还是与本王一道?”
“虽独自前往是危险了些,但若是与王爷一起,更能让人遐想连篇。”卿相也不是不知祁墨的意思,但却拒绝了。
“既如此,本王也就不劝说卿相了,这玉佩劳烦你带给阿珞。”
祁墨顿了一会儿,将随身带的一块玉佩解了下来,递给了卿相。
“看来王爷早就已经有了定夺,既如此,臣就先收下了。”
祁墨和卿相两个人说的话,让在场的人不怎么听得懂,但看两人心照不宣的样子,他们似乎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卿相微微笑了笑,忽然明白了刚才祁墨为什么要那般调戏云笙,让她离开,原来是为了不让她知晓,看来祁墨也不是那般信任云笙。
似乎,事情更有趣了一些。
“不知王爷要如何处理王妃之事,毕竟,若右丞相真的被抓住了谋逆的把柄,王妃和王爷或许都会受到牵连。”
“这就不劳烦卿相忧虑,云笙姓云,这是她注定要走的路,而本王姓祁。”
言下之意就是,云笙和她墨王无关?这是要打算到时候把云笙丟弃?
屋外的云笙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不由得自嘲一笑。
原来,祁墨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在演戏而已,只为让她安心跟他回去。
然后在事发之后向所有人宣告,他没有包庇任何人,到时候还会被人歌颂,得到个大公无私的赞扬,也不会影响到他。
可笑的是,她居然相信之前他的所做所为。
听到他的话,卿相不由得一怔,这话跟他平时所做的别差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