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应该贪没租子。”张管事想了想,才开口道。
他的犹豫,看上去倒是像极了害怕。
“只是这样?”
莫惜颜却是不信他会如此的简单。
因为若只是一个单纯的管事,怎么敢私自贪下主子的钱?
要知道,虽然庄子换了多数东家,可是作为管事来说,理应无论换谁,都要认真的汇报工作,而后把收到了租子上交给亲东家。
可是张管事呢?
他不仅贪了,还跟东家们谎称庄稼的收成不好,所以免了大半的租金。
这一贪,他就贪了几十年。
若他没点背景,又怎么可能做到几十年如一日?
莫惜颜想挖的,便是他背后之人。
她习惯搞清一切,因为她并不喜欢定时炸弹。
“是,是只是这样。”
张管事被莫惜颜看的,心里不断的发着虚。
被这样一个小自己二三十岁的少女,吓成这样,说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可是眼下,他却只觉得莫惜颜可怕。
恐惧竟让他生出逃跑的念头。
“你没说实话呐,张管事。”
莫惜颜突的起身,踱着步子,慢慢的走到张管事的跟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守口如瓶,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法子,让你开口了。”
说着她唇角微启,话峰一转,冷沉的道,“到时你伤了断了哪里,可就不能怪我了。”
张管事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可是在莫惜颜的目光之下,他心跳如鼓,压根没办法冷静。
在见到莫惜颜之前,他一直认为人小便是好欺。
可是现在,她不仅推翻了他对女子的认识,也推翻了对孩子的认识。
此时的他,心里不断的祈祷着远山寨的寨主能快点过来,也好解了他的围。
也可能真的是他的祈祷起了作用。
就在莫惜颜打算继续逼问他的时候,木头快步冲了进来。
“管事,事情办妥了。”
他还没进门,就大声的嚷嚷起来。
只是原来兴奋又喜悦的他,看到大厅的情况之后,瞬时闭了嘴,一脸错愕的看着莫惜颜他们。
“管,管事,你在忙啊,那我等下再来。”
木头扔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就跑了。
开玩笑,大厅里的架势一看就不太好,他又不是嫌命长,这样的场面,当然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的好吗。
木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却在大厅刮起了一阵强风。
好在他并没有再透露出什么别的信息,张管事此时唯一的庆幸的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