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甄苗苗精神上似乎失常,就如上次被捻军惊吓一样,似乎精神错乱,既臆病,又儒臭,异想天开,不知所云。
但临危思乱,也属正常。何况甄苗苗还是个大小孩,在温室里呵护长大,谁敢让他遭此罹罪。
人在惊恐万状中,出现这样那样也是自然的了。
就是要回到现实,空想主义是不现实的,毕竟物质决定意识,就是如何面对当前,走出困厄。
现在甄苗苗一干人等,无能为力,命运随波逐流,不知向何方?是上天入地,还是苟活残存,一切听天由命,随遇而安了。
只听得船依然在航行,刀剑依然在磨擦,幽灵依然在闪亮,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难以自拔。
其实外面已是深夜人静,万籁俱寂。船已驶入了湖荡中,在片片的芦苇荡中绕行。
微微的湖风,吹响了沙沙的芦苇声,激起胜利者的豪情;惊逃的鸥鸭,踏起了一条条的浪花,泛起鳞鳞的波纹。
洁白的月光,雪染了淡蓝色的夜空,舒展了压抑郁闷的胸襟。又让人心旷神怡,世界真大。
暗淡了刀光剑影,远去了鼓角铮鸣,是多么美妙的时刻。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世界属于我们的了。
那个副把手站在船头,辽望着星空,舒展着心经,驰目骋怀地吟诵起来。
贼人得手,心境自然舒畅,驴唇不对马嘴,狗咬虱子瞎嚼嚼,也想弄点文人风骚。
甄苗苗听的真切,心里吐槽,狗屁不通,也想表达一点,可就是张不开嘴,唯有打腹稿了。
却不知苦煞了甄苗苗和璞玉贞的家人,我的妈妈!天大的灾难了!
这个璞老太太的暖寿,放了一次次的烟花爆竹,只等姑爷姑娘回家开席叩头拿寿钱。
可是左等右等,左顾右盼,凝眸远眺,从午时到子时,也未等到姑爷姑娘。
坏了!是未来,还是出事?不得而知,真急死人了,全乱了套了!
怎么办?未见甄家一人,连个问信的都没有。只有快马追寻,到甄府问个究竟。
相隔二十几华里,就是坐轿,徒步,也应在两三个时辰赶到了,可是有十几个钟头过去了,连一个报信的都没有。
是不是甄鸿儒不给面子,还是对儿媳不生有看法,还是璞正文未亲自出马去请?还是?还是?假想联翩了。
在一连串的问答中,快马来报:启禀璞大人!姑爷和小姐在昨天上午就出发了,坐的是轿子。
甄大人惊诧不已,训斥沿途如此护卫,怎么会如此出差错?履职何在!
护卫把总吓的惊魂,忙跪告:俺们现已带百人卫队,沿路追寻,估计一个时辰就到璞府。
请大人示意,俺等已竭尽全力在追查,定会快速侦破,完璧归赵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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