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一喜,就忍着熏人的臭味,站在这扇门外候着,直到门开,里面人见到她愣住,继而是惊喜的要叫出声。
没想到,会幸运碰到据传是生死未卜的舒若尔本人。
“嘘。”她慌忙做出噤声手势,眼里满是真挚的请求,声音压得极低,“门口有控制我的人,我们声音轻些,你可以借手机给我打个电话吗?”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舒若尔很是紧张,生怕被发现,被拒绝。
好在对方是利索地把手机递给她。
舒若尔激动的点头致谢,用手指了旁边隔间,声音还是压得极轻的,“怕被外面人听见,我到里面打,你也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如果慕邵霆忍不住进来看,就不会发现有旁人。
对方点头,见她神情憔悴虚弱,不方便,还主动搀扶。
舒若尔拨的是任嘉致号码,输入号码时手指发抖,等待被接听时,每一分一秒,都紧张的心律失控,手也一再握紧。
“喂。”当听到他那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蜗,她激动又委屈的,差点泪流满面,但还是忍着抓紧时间,“嘉致,是我,小耳朵。”
嗓子干哑了,怕他听不出来,说他自己取的昵称,比较万无一失。
手机里静了两秒,是他声音颤抖的急问,“在哪?我马上过来接你。”
一句话,击破她所有隐忍,泪珠夺目下落,她压抑的轻泣,又焦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我让借我手机的朋友的跟你说。”
说着,急忙把手机递给手机主人,请她帮自己报地址。
待地址报完了,她才又紧接着道,“他就在外面,我怕待太久引起怀疑,再被转移地方,要挂断,先出去了。”
其实,还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会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好。”任嘉致开的外放,方才借给她手机的人报地址时,钟斯年就在导航里输入,这会结果也出来了,他肯定,“等二十分钟我就到了,不要怕。”
二十分钟是导航上给出的时间,但以此种情形,超速是必然的结果。
“嗯,我不怕,我等你。”紧绷,焦急,时刻悬着的心,得到安慰。
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舒若尔对手机主人是千恩万谢,最后还提出请求,希望现在不要把见到她的事说出去,还为防万一的让对方等她出去两三分钟后再出去。
可当她满怀希望的走出洗手间,迎面就被慕邵霆泼了盆冷水。
他说,“不回病房了,直接出院,离开这个地方。”
“为。。。。。为什么?”舒若尔被震的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慕邵霆盯着她明显哭过的,通红的双眼,冷漠的将问题抛回给她,“你说呢?”
呼吸一紧,舒若尔盯着他,略艰难的张开口,“我不知道。”
“呵。”慕邵霆嘲讽轻笑,不由分说的拿下她手中杆子,搀扶她,“走吧,车子都已经准备好了。”
舒若尔站着不动,拔高声音,是被干太久的嘶哑,“我不走,我点滴还没打完。”
好不容易才联系上,再过一会他就要到了,若是错过,下次机会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又将受到怎样的折磨?
舒若尔怕了,也不甘心。
“点滴可以到车上打,药我会换,针我也会拔,影响不到你的。”关键时刻,慕邵霆的态度是非常坚定,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