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中计,后退……”
眼前所见,哪还不明白?这群红衣贼中的哨总就睁大眼睛,凄厉的大叫。
只是他的叫声被淹没在一片仍然兴奋狂暴的喊杀声中,源源不断的步贼仍涌进来,就将这群红衣贼,哨总等人往拒马那边推。
“中计……”哨总凄厉的嚎叫,只是他的喊叫声在众声中那样的微弱无助。
越多的人涌进来,不但刀盾手,还有众贼中的长矛手,弓箭手,甚至一些想立功的饥兵厮养也进来,密密麻麻挤个密不通风,冲锋的惯性形成巨大的力量,特别正对的位置涌力更为强劲。
哨总等人嚎叫着,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往拒马那边挤去。
他们舞着双手,甚至劈砍周边的人,但仍然没用。
“停住,停住……”他们凄厉叫着。
猛然“噗哧噗哧”的声音接连响起,哨总等人口喷鲜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尖锐的拒马,活生生刺穿了他们的身体,滴着鲜血的尖锐刺头,就从他们胸前或后背透出。
巨大的痛苦让这些人痛不欲生,个个凄厉的嚎叫,拼命在刺上挣扎。
只是越挣扎,流的血越多,让他们越痛苦。
此时周边也是惨叫连连,却是不断有人被拒马木刺刺穿身体,他们同样挣扎,拼命大叫,只是仍然不断有人涌进,依着冲锋惯性,继续把人往墙的四边挤。
然后有些拒马木刺串了一个人不够,继续串了两个、三个。
那红衣贼哨总哀嚎着,他睁大眼睛,看着胸前透出的木刺,那边滴着的鲜血是如此的刺眼。
忽然前方又是哭嚎,又有两人被串进来,他们无力的挣扎,口中血沬大股大股涌出,那哨总被挤着,串在拒马上只是无力的哆嗦。
他睁着眼睛,听前方又是嘶心裂肺的惨叫,鲜血喷泉似的洒落,又有一个步卒被拒马刺串进来,他嚎叫着,挣扎着,仍然没用,活生生被串好,与众人挤在一起。
已经是第四个人了,红衣贼哨总等被前后串着,在拒马上有若羊肉串似的挂起。
……
哭嚎声,尖叫声,夹着浓厚的血腥味传扬。
此时进入半瓮城的流贼有些清醒过来,只是他们想出去,外面的人还在继续冲进来,除了乱作一团,挤一起,众人就是喊叫,哭叫,再继续喊叫。
半瓮城周边,密密麻麻的人群围着,杨河静静听着下边的动静,眼中闪过冷酷无情的光。
他猛然喝道:“灰瓶准备!”
立时胸墙后密密掩着的社兵站起来,出现在下方流贼的视线中,更引得一片惊恐欲绝的尖叫。
“扔!”杨河厉声喝道。
雨点似的灰瓶扔进去,一阵接一阵,瞬间扔了不下三百个。
下面人太多,很多灰瓶就砸在下方流贼的头上,身上。
劈头盖脸的石灰粉末蔓延,白雾瞬间就笼罩了下边的整个半瓮城。
很多流贼满头满脸的白灰,他们捂着自己的眼睛,嘶心裂肺的嚎叫,很多人拼命的咳嗽,他们想窜走白灰范围,然挤在一起,却无处可去,只是相互践踏。
惊嚎声中,很多人被踩到地上,活活生被踩死,肠穿肚裂,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