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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站柜台（第1页）

“领导，我想站柜台，不想去锅炉房！”刚上班的王二力，不满意主任的安排。“凡是参加工作的男同志，都要在锅炉房先锻炼二年，然后再调到前面当营业员！”主任对王二力说道。“好吧！”看到主任的解释，王二力无奈地回答着。“哇噻，这是什么呀？”来到了锅炉房，王二力看那儿里都新鲜。“这就是锅炉，里面盛满水，烧热了，再经过管道，送到各个房间！”师傅走了过来，给他介绍起来。“这么说，干这活还挺光荣的！”王二力惊喜地看着师傅。“那当然了，看着同志们不挨冻了，咱们心里比什么都热呼！”师傅得意地笑着看着他。“师傅，您放心吧，我一定干好！”王二力冲着师傅点点头。从那以后，王二力不会的地方就学，慢慢地懂得了很多知识。“二力，今天上班别忘记把它们放在炉子旁边，中午吃是热乎的！”刘慧珍把两只大号饭盒装满了饭菜。“妈，我也不是猪，这些吃不了的！”看着饭盒，王二力笑了。“咱家就数你最能吃了，妈怕你饿着，到时干活该没劲了！”刘慧珍笑着看着老儿子。“谢谢妈，看在您为我准备的大饭盒上，我一定想办法把它们消灭掉！”王二力感激看着母亲。“你出生的时候才这么小，会靠吃才长大的，相信妈的话，多吃！”刘慧珍笑了，看着壮实的老儿子，边说边比划着。通过一年多的工作，王二力的身高，那是嗖嗖的往上长，眼看着和大力的身高平行了。有一天，刚回到家里的王二力，遇到休假回来的王大力。“大力，二力，你们站在一起我看看！”刘慧珍看着哥俩说道。“看不出，二力的个快超过你哥了！”大力和二力也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意思，都站在了一起。“长这么快，你吃什么了？”大力看了看弟弟。“吃什么？吃饭呗！”王二力看着他。“吃饭，能长这么快？”王大力不相信。“你是不知道，你弟的饭量是你的二倍，你说他能不长高吗？”刘慧珍说出了原因。“不可能吧？你的胃，不会是猪的胃吧？”大力看着二力，开玩笑地说道。“你才是猪的呢，妈，你看我哥呀！”王二力白了哥一眼。“你还记得他们小时候了，他们俩打架，每回总是大力欺负瘦小的二力，那时二力的个才到大力的肩膀处，回来二力告状，我就打大力，你和大力还说我向着二力！”王玉国走过来对刘慧珍说道。“你就是向着二力！”刘慧珍笑着说道。“好了，和你说什么也不懂！”王玉国摆摆手。“爸，妈！你们吵什么呀？我和大哥现在不打架了，是吧，大哥？”二力笑着看看父母，又看看大哥。“就是，现在咱们家不能像以前那样，没事总吵架了！”大力笑着说道。“嗨，这小子，你是那伙的？”刘慧珍看着大力。“我当然是妈这伙的了！”大力讨好的说道。“算妈没白疼你！”刘慧珍笑了。“拉帮结伙！”王玉国看着刘慧珍说道。“就拉帮了，你管的着嘛？”刘慧珍一边笑着，一边看着王玉国。转眼，过了冬季，锅炉停止了运转，王二力又加入到维修当中。“王二力，想不想和我学电焊呀？”李师傅说道。“学会了有什么用呀？”王二力看着电焊李师傅。“这行，你要是学会了，将来你会拿它挣钱的！”李师傅笑着看着他。“真的吗？”王二力睁大眼睛。“真的！”李师傅点着头。“那我和您学！”王二力高兴地笑了。“趁着你年轻，多学些技术，技多不压身，有了技术，将来你就可以靠它，饿不着！”李师傅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和他聊起了天。王二力听入迷了，不住地点着头。有一天，正在干活的王二力被主任叫到办公室。“在锅炉房待够了吗？”主任看着王二力。“主任，什么意思？”王二力不明白。“从明天开始，你到前面站柜台！”主任笑着看着他。“主任您不是说要在锅炉房干满两年吗？”王二力听到这，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不愿意呀？”主任笑了。“请说不愿意了，可是我什么也不会，怎么站柜台呀？”王二力又惊喜，又有点担心。“不会，可以学嘛，谁一生下来就会呀，现在，前面柜台急缺人，你要把握这么好的机会！”主任拍着他的肩膀。“谢谢主任，我会干好的！”王二力点着头。王二力来到了一楼的小商品组。“小王，我们这品种多，你先慢慢熟悉熟悉，不懂的地方问我，站柜台挺轻松的，不像锅炉房那么累，好好干啊！”组长齐大姐说道。“好的，齐姐！”王二力点头答应着。有一天，王二力接待一位女顾客，要买几个钮扣，过了很长时间，那位女同志，还在哪儿里挑个不停。“有完没完，就这几个钮扣，挑了这么半天！”王二力有些不耐烦了。“你什么态度呀？我买货当然要挑挑了！”说着，女顾客不高兴了，两个人吵了起来。主任把王二力叫到办公室，严厉地批评了他。“做咱们这行的，就是伺候人的，就是为别人服务的，如果你干不了，还回去烧锅炉去！”主任生气地看着他。“主任，不是我帮我自己说话，你说她买几个钮扣，挑了头天，你说烦不烦人！”王二力说着心里的烦恼。“以后你记住了，顾客就是咱们的上帝，没有上帝，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你明白吗？和你直说了吧，我也是从营业员干过来的！”主任语气平和地和他交谈着。“主任，我错了，以后保证不会和顾客吵架了！”王二力低着头说道。王二力拿着三十元钱的工资，十分地高兴，在锅炉房期间，一分钱也没有，这是他参加工作到现在，第一份报酬。回到家，王二力把工资全部给了母亲，刘慧珍看到儿子发工资了，高兴地数着。“二力，妈给你存着，给你留三元零花钱，省着点花！”说着，放在他手里。“妈，太少了吧！”二力看着三元钱。“不少了，你大哥和你一样待遇，男孩子花什么钱呀！”刘慧珍笑着看着他。“妈，您真抠门！”王二力噘着嘴。“不抠门以后你们能有媳妇，真是不成家不知柴米贵，等你结婚就知道了！”刘慧珍笑了。“找什么找，攒俩钱容易吗？”王二力看着手里的零花钱。王二力的话把刘慧珍逗乐了。王二力在小商品组工作了三个多月后，又被调到日杂组。百货女同志多，有些重活干不了，这可能是王二力被调来的原因。日杂组的组长康大姐，看到来组里的小王，身材魁梧，高兴地来到他面前。“小王，欢迎你的到来，我们组就缺少你这样的小伙子！”康组长笑着说道。“请康大姐多多关照！”王二力看着新组长。“咱们这的货整装，不像你原来那个组货小还杂！”组长介绍着。“就是，一个别针卖一厘，一个钮扣卖二厘，天天看着我都迷糊了！”王二力点着头。日杂组卖的货品也不少，光是地板革就十多种，都是一卷一卷的。“大姐，我来吧！”说着，王二力扛起一卷地板革。“这小王，真有劲，这可是一百多斤呀！”组里李大姐高兴地说道。“这回我们可省事了，要不得我们两人抬，还费劲呢！”康组长也高兴了。由于王二力的勤奋工作，主任又把他调到办公用品组，“主任，王二力是我们组的主力人员，为什么把他调到别的组？”日杂组的康大姐找到许主任，表情十分不高兴。“办公用品组工作量大，人员少，没办法，你理解一下我们当领导的难处吧！”主任看着生气的康组长，笑了。康组长气呼呼的走出了主任办公室。王二力到了办公用品组，马上就投入到工作当中，脏活累活抢着干，受到组里人员的好评。有一天，有位姑娘来到了办公用品组，站在王二力面前。“哎，认识一下，我叫周丽！”姑娘看着他。“你是？”王二力不好意思地问道。“我也是售货员，在楼上卖布！”周丽笑了。“噢，原来是一个单位的！”王二力也笑了。“是的，你叫什么名字？”周丽看着他。“我叫王二力，很高兴认识你！”王二力笑着回答着。“我也很高兴，明天去农村赶集，你去吗？”周丽询问着。“不知道有没有我？”王二力摇摇头。第二天，主任点名去赶集的人员，里面也包括王二力。往车上装完货，人员也开始上车。“真巧，又遇到你了！”在车上，王二力遇到了周丽，忙冲她点头。“嗯，是挺巧的！”周丽看了一眼王二力，笑着回答。全部人员上车后，汽车开始启动。在车上，俩人挨的挺近，时不时地身体碰在一起，俩个人都不好意思地来回躲避着。经过二个小时的颠簸，来到了位于内蒙有名的大集市。下了车，在选定的地点把货物全部卸下摆好。集市上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十分热闹。王二力第一次赶集，也不知道怎么卖，站在那里直发楞。“你的货卖的怎么样了？”周丽过来问道。“还有这么多呢！”王二力指着货物说道。“别着急，我帮你！”说着，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哎，快来看，快来看，新到的商品，又好又便宜，晚了买不到了！”看着周丽喊的卖货术语，王二力听不明白，不一会的功夫，货物全卖光了。“都卖完了，我们俩休息一会！”周丽把货款交给他，两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你可真行，这么一会的工夫，全帮我卖了，回去我得好好谢谢你！”王二力高兴地说道。“怎么谢我呀？”周丽看着他。“我请你吃饭，吃最好吃的！”王二力想了一下。“你有钱吗？”周丽笑了。王二力这才想起自己每月的三元钱，不好意思地脸红了。“我每月的工资，我自己存着，我妈不要，你呢？”周丽得意地说着。“开工资全部给我妈，我妈每月给我三元钱，剩下的说是留着给我娶媳妇！”王二力实话实说。“呵呵，那你拿什么请我呀？”周丽笑了。“实在不行，我就和同事们借呗！”王二力着急了。“算了，你不用请我，以后，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就行！”周丽摆摆手。“什么要求？”王二力不明白意思。“现在不告诉你，保密！”说完，周丽神秘地笑着走了。百货大楼带去的商品，特别的受欢迎，没到中午，各个组的货物全部卖完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周丽凑到王二力身边，把自己饭盒里的肉夹给了王二力。“你怎么不吃？”王二力看着她。“我不吃肉！”周丽笑着回答着。“真香！”王二力边吃边说道。“香，你就多吃点！”在一旁的周丽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么香的肉，你为什么不吃？”王二力带着疑问。“我不想长肉！”周丽说出了原因。“为什么？”王二力不解地问道。“这是女孩子的秘密！”周丽不好意思了。下午汽车返回途中，由于车速较快，王二力略感有点冷。这时，周丽把盖在自己身上的帆布，往王二力的身边推了推。“王二力，你也盖上吧！”周丽说道。“不用，我能行！”王二力连忙摆着手。“行什么行，看把你冻的，身子都在发抖呢！”周丽心疼地看着他。“有吗？”王二力强装着不冷的样子。“别装了，要不，我们俩人合盖一个吧！”周丽商量的口气。“那可不行！”王二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周丽边说，边把王二力拉进了帆布下面。王二力长这么大头一回和女孩子挨的这么近，连呼吸都能听见，紧张的王二力头上冒起了汗珠。好不容易车到了单位，王二力跳下车就跑，周丽在后面叫他，他也没听见，像风一样，跑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