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忐忑不安的在洞口来回踱步,金捕一边拿起几根树枝朝火堆中扔,一边侧过头面容讽刺地看向陈泽:“陈泽,你这时候担心老大了,早干什么去了。”
说着他眉头一皱,身子微微向前朝其他捕快说道:“堂主和老大他们都进去四日了,会不会真出事了?”
“休要胡说!”巴蛮坐在车辕上狠狠瞪了一眼这群捕快:“你们最好祈祷他们没事,若有事你们脖子上的那玩意指定保不住。”
话语刚落,便看到姜黎他们依次从洞口走了出来。
陈泽大喜:“老大,你们可算出来了!”捕快们立马跑了过去,车内的墨璟泫更是心头一紧,忍不住的抬手就要掀开帘子时,被秦瑛立时制止:“殿下,她已相安无事,你便安心了。”说话间她拿起白色狐裘走下车厢。
秦瑛跳下马车,面容阴沉的立在马车旁喊道:“夫人,该回府了!”
正在交代事情的姜黎被秦瑛的一道冷冰声音赫然打断,她赶忙抬头看去,顿时一脸诧异,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心道:“他们怎么来这里?”
于是她欲要跑过去时,突然看向萧胥还背着身负重伤的白凤翎,犹豫一瞬后,便对萧胥说道:“快上马车,白凤翎的伤势不可再耽误下去。”
萧胥看了一眼马车,眼神复杂地看向姜黎:“娮娮,你成亲了?”
唐柚一脸不屑道:“不仅成亲了,还是央王妃呢。”
“这件事完了再说,我们还是快走吧!”姜黎见萧胥的脸色立时不对劲了,他便冷哼一声:“不必了,我虽然囚禁画中五年,但身手依然不逊当年,我自会送我儿子去医馆!”
话音刚落,只见萧胥腾空一跃,背着白凤翎穿梭在林中,他如猿猴般灵活,展现出无与伦比的身法和速度。
转眼消失不见,唐柚等人一脸惊诧,随即立马去追萧胥。
“老大,你快过去吧,我和陈泽先走了!”杨毅拍了拍她的肩头,便和陈泽提步离开此地。
姜黎顿时感觉心中甚是烦闷,便来到马车面前。
“夫人,你受伤了?”巴蛮一脸关心地看向她的右手,“一点小伤而已,何必大惊小怪。”秦瑛白了一眼他,便撑开手中的白色狐裘往姜黎身旁披时,却被她反手开去:“不用!”
于是,她上了马车,刚进车厢,便看到墨璟泫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心登时一颤,只见他温柔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手臂上时眼底转瞬泛红。
“王爷,你怎么来了?”姜黎坐到他对面。
墨璟泫身子微微向前,心痛的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憔悴的脸颊,他的手冰凉入骨,不禁让姜黎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单手握住他的手:“手怎么这般凉,王爷你不该等我的。”
他反手紧紧握住她的手,柔声道:“等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我只愿你安好。”
姜黎闻言一听,心脏骤停一瞬,立时惊慌失措的抽回手,面对他直言的表白,令她瞬间乱了心神。
她知道他自幼就有一个喜欢的人,是不可能再接受别人,成亲一年来,两人都是保持着不闻不问的夫妻关系。
可她渐渐发觉墨璟泫最近对她的态度转变了很多,莫非他这是对那个爱而不得的女子之情,转移在她身上,心灵上也算有个寄托?
想到这里时,她眼中闪烁着光芒瞬间被熄灭,她怎能会沦为她人的替代品,荒唐至极,随即她神情淡漠的别过脸看向车窗外。
墨璟泫将她须臾间的神情全部收入眼底,心道:“难道我真的打动不了她?”
他便似自嘲的笑了笑。
是啊,他再如何卑微的默默爱她,终究是一个永远站不起来的废人,她怎能接受一个废人的爱呢?
是他太天真了!
这时,秦瑛走进车厢,马车也缓缓行驶,她顺势坐在姜黎身旁伸手一把抓住她的右臂。
登时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让姜黎破口大骂:“你有病啊,没看到我受伤。”
秦瑛一脸平静的抓住她的手臂说道:“看来是骨折了,回去给你接骨。”
姜黎一脸反感的抽回手臂:“不用,让大夫接骨便可,谁知道你安得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你现在就知道了!”还未等姜黎反应过来之际,秦瑛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迅速拆开上面她先前包扎好的腰带,“你干什么?”话语未落,便听到‘喀’的一声脆响,姜黎大叫一声后,身子顿时一歪,头靠在秦瑛肩上疼晕了过去。
墨璟泫温和的脸上霎时浮现出一抹责怪之意:“姑姑,阿娮到底是姑娘家,你方才下手太重了。”
他一脸心疼的看着晕厥过去的姜黎:“她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坚强。”
“夫人向来喜欢逞强,唯独被殿下早已识破!”秦瑛将狐裘披在姜黎身上,不由轻叹一声:“这四天也不知她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弄的这般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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