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吉布的作坊。
吉布说的小作坊,看上去并不小。一个大院子,里面有两排类似车间的厂房。
这两排厂房,就是作坊。
厂房里有很多工人忙前忙后,洗涮的、包装的、搬运的……应该都是村里的人。
他们已经把制毒的活儿当成工作,一个个有说有笑。
工人们看到吉布、吉琳到来,都会热情地打招呼。有两个婶子,知道陈冰要和吉布结婚,还打趣吉布终于找到媳妇了。
要是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我会以为这里的民风淳朴。但当我想起吉琳的话,我怎么都不敢跟这些人太过亲近。
吉布带着我们进入车间,我们看到里面有很多,用水泥墙隔出来的房间。
这些房间,就像是监狱里的牢房,有大有小。
其中一个大的房间里,有一群人。
一个叼着烟卷,留着奇怪发型的男人,一边得意的大笑,一边拿着粗水管,对靠墙的一群人冲水。
当他看到吉布进来,浑身打了个哆嗦,心虚地赶紧放下水管。
吉布来到那人面前,用佤邦语对他大吼。
虽然听不懂吉布说的内容,但看得出来肯定不是好话。
我和陈冰走近用围栏隔着的区域,仔细一看,里面关着八九个人。他们都被扒光了衣服,卷缩在墙边,埋着头不敢看人。
“把头都抬起来!”
吉布用中文喊道。
围栏里面的人,吓得浑身一颤,慢慢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惊慌。
我们三人从左到右,打量着这些人。
“怎么是你们?
陆姐,陈姐,刘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能在这里遇到你们,我……我太高兴了!”
最右边一个人惊呼地站了起来,跑到我们跟前,大声叫道。
这个兴奋的小子,我们认识。但不知道他的名字,平时没有交流过。只知道他是我们班级的成员,低档组的受气包。
发生洪灾的时候,被打手从地下室拉出来,用身体当沙包挡水。
我和陈冰询问这小子情况,刘冬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右边一个将头恨不得窝回胸腔里的人。
那人在看到刘冬的一刹那,明显地往后躲了躲。他反常的举动,引起了刘冬的注意。
刘冬也觉察到不对,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