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依兰察布向着太子大手一伸,没得商量的口气。
“不给,”在这种地方对付各种超乎想象的怪物,一柄宝刃何其重要,太子那肯交出来,拒绝的那是相当干脆。
依兰察布这时一眼看到了九王爷,情操回来了,多了这个老头,这老头怕是底子不是很干净,没再和太子纠缠下去,对着九王爷道:“请问您是?”
太子抢着答道:“这是我的九皇叔,你又想干嘛?”
依兰察布眉毛一挑:“哦?这么说你们是一路的,那么您老是跟着杨毅一起进来的吧。”
太子又抢答:“不是,我九皇叔比我来的还晚。”
依兰察布继续:“不,他早就进来了,比我的队伍来的还要早,您是和杨毅一起进来的吧?”
“哦?小友如此说倒是让老夫诧然了,”九王爷既不肯定回答也不否认。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你猜对了么,我可以诧然你机智,你猜错了么,我还可以诧然你太过可笑。这就是老狐狸的过人之处。
但依兰察布不急着争辩,只说:“您看到我的队伍,为何那样急于躲避,杨毅的匕首你又是从何而来?莫不是你就是布这困阵的人?”
“啊?九王爷原来是你?快放我出去啊!我快饿死了,而且我在这里大小便来着,这里密不透风,不饿死也会臭死去。”
情操用小手敲了敲那蓝光幕墙:“那你怎么在里面还没憋死?真的是密闭的吗?”
杨毅指着地上一坨转着圈的黄色可疑物:“那你能闻到臭味吗?这是拉的稀的,很臭好不好。再说我只是说密不透风,没说不透气,确实一直是可以呼吸。”
情操他们也真没闻到什么气味,不然早就被臭跑了,貌似这蓝色光幕只能阻挡气味,但不会影响里面的人呼吸。
这蓝色光幕其实也有科学原理的,如果用现代的科学来解释,那就是,这蓝色光幕有点像呼吸袋,大家别往医学上联想啊吗,和重症病人鼻子里插的那个没关系,那个叫插氧,而这个呼吸袋一般玩水族的人比较熟悉,就是长途运输水生生物用的那个塑料袋,里面无需打氧,路上运个把礼拜也没问题,当然前提是温度合适,对光照要求不高的种类。
这种材质有一个特点,就是看上去是一个整体,其实放到足够大,看,就像筛子一样,能透过人和其他生物需要的氧分子,却可以隔绝大分子,比如水。
这蓝光屏障同样,也是可以透过氧气分子,所以杨毅可以自由呼吸,但却是可以隔绝气味大分子,所以他只能闷在里面,闻着他自己的臭。连分享给别人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独吞,所以他一脸苦瓜相。“九王爷,求求你放我出去吧,你喜欢那个匕首就拿去用,就当是我一片孝心。”
他想,反正匕首是拿不回来了,给谁都是给,虽说太子是以后的君主,巴结太子是长线利益,但眼前九王爷明显更重要一些,为了保命不管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自己是匕首的主人,该给谁,自己总会有点发言权吧?只是奇了,九王爷想要匕首可以直接和自己说啊,他的地位往那摆着,说了,谁敢不给,他干嘛悄悄拿走匕首,却把自己困住呢,为什么?
九王爷被冤枉了,吹胡子瞪眼说道:“这个阵法不是我布的,你们太高估我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何不在战场上使用,教授给我的子弟亲兵,以后谁还敢与剑南春国为敌,更不会巩固盟国关系而和亲。”
依兰察布并不为九王爷言语所动,一副洞察秋毫的样子:“我对江南织锦也有些研究,你从我队伍前掠走,虽身形无法辨别,但我现在一看你这白袍便知,那一掠而过的白影定是老王爷您。”
说起九王爷身上做成袍子这织锦,却也真的是特别,遇到什么光就反射丝状的光线,这种料子也只有剑南春的南部才有极少量出产,极其珍贵,能在这地下遇到两个穿同样料子质地的人,几率绝对趋近于零。依兰察布可以肯定这剑南春的九王爷,就是他们遇到的那一闪的白影,当时看到那种特别的反光没想到是料子的折射出,看到九王爷才想起了那种特别的工艺。二者便一下子联系在一起,直接推断出那是九王爷。
“同样的织锦反射的光,能说明什么问题吗?真是小辈可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你队伍前走过的,确实是本王爷,我和你们异族不熟,没必要和你们打招呼吧。我只是路过,难道有什么不对之处?”九王爷承认了,不承认也不行,被依兰察布逼着,若是耍赖不成被揭穿,那面子就丢大了,不如痛痛快快承认。先把设困阵的事情,撇清楚。
“没什么不对,我想你应该是想来找回匕首的,你不知为何将匕首丢落在主通道的一个岔路口,又遇到新的麻烦,需要这把匕首便回来寻找,正好碰上了我们,你有意躲避,一直在暗处观察我们,情操受到惊吓跑进通道,才被你带走,我说的没错吧。”
“你受到什么惊吓?”太子面向情操问道。
“没什么,被一头猪吓到了。”情操小嘴嘟囔着,不想和他多说。
“这里还有猪?危险么?”太子不知有诈。
情操弯了一下大眼睛:“当然很危险啊,能把我吓到跑的,当然是灰常危险的啦,比其他的怪物讨厌多了,我硬可跑进都是怪兽的通道,都不想看到他,又危险!还很啰嗦!”
良虎“噗”一下笑出来,他知道情操说的肯定不是他,那这里就只这几人,她明显针对太子,难怪远远刚见依兰察布时,看到另一个身影闪去了后面,原来是这小妮子。只是不知她为何要躲着太子,不会是被太子看上了吧?最好不是啊,要是太子插进来,自己就彻底没机会了,太子是高富帅,自己本来也是高富帅来着,但跟太子一比,立马变矮穷挫了,上哪儿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