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叫了一声,捂着嘴巴指着容慎问:“你!你是人是鬼啊!”
容慎嘲讽一笑,漫不经心道:“姨娘说笑了,我自然是活生生一个人了。”
“就是啊!”
沈暮清笑的更加放肆起来。
她把玩着手里的信,慢悠悠道:“我夫君好好地,怎么会变成鬼呢?难道姨娘这封信里写的就是这个?来来来,让我们瞧瞧,是谁比我更关心我夫君的生死,还巴巴派人来问。”
梅姨娘脸色骤变,竟然趁着沈暮清开信那一刹那整个人好似豹子一般快准狠的扑了上去。沈暮清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冷不防竟然叫她将信给抢了过去。
梅姨娘也算是够拼,一拿到那封信便揉做一团,然后一口气给吞了下去。她的动作之快,连沈暮清上次审过的那个刺客都有所不能及。
吞了纸团,梅姨娘得意的朝沈暮清一笑,疯魔般道:“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了,我看你能怎么办!”
沈行远见状,怒从心起。
他一把抓住梅姨娘的头发,正要给她一巴掌,沈暮清却制止住了他的举动。
沈暮清轻轻拍了拍梅姨娘的脸,淡淡一笑道:“你以为,没了证据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吗?上一次审问刺客的时候,我可真该让你一道去瞧瞧,知道什么叫前车之鉴。”
……
梅姨娘本以为自己会经过一连串的严刑拷打,可被关在府里三天,沈暮清却一点想要来见她的意思都没有。
外头的下人将这院子堵的严严实实的,每日只有一个哑奴来给她送一点水,其余一丁点消息都接收不到。
梅姨娘被关得越来越焦虑,开始每天大喊大叫的发疯。
到了第四日,外头终于有动静了。
时而是射箭的声音,时而是惨叫的声音,时而是沈家兄妹肆无忌惮的笑声。
总之,每一个声音都好像戳进了梅姨娘的肺管子里,让她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经变得更加紧绷。
“来人呐!快来人放我出去!”
梅姨娘开始哀嚎起来,那凄厉的声音比受了多日重刑的犯人更加可怕。
到了第十天上午,沈暮清终于好似记起这世上还有他她么个人似的,终于将门给打开了。
沈暮清是带着一张纸走进来的。
她扬了扬手中的纸,淡淡一笑道:“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一介孤女,没成想竟然如此有本事,竟然将整个府里一多半的下人都给买通了。不过可惜啊,他们可没有你这么好的骨气。”
沈暮清敲敲手上的纸,得意道:“所以今天他们都要倒霉了!”
梅姨娘到了这一刻竟然还有力气做垂死挣扎,她大喘了几口粗气,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死心吧,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
沈暮清挑眉,笑的无比轻蔑:“你不说就不说呗,好像谁稀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