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又开口道,“那不是更蒙汗药一样了?”
说完这话,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洪大夫也想到了什么,“我们曾经的确给受伤的人用过蒙汗药。”
“那也是因为他挣扎的太厉害了,我们实在没办法给他治伤啊。”王大夫赶忙跟了一句。
“这也改变不了因为我们的疏忽,导致他的腿不能伸直的问题。”洪大夫说着,看向沈暮清,“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蒙汗药被禁止使用了。”
听到这里,沈暮清愣了愣,“那,那位受伤的将士,现在还在沈家军中吗?”
正说着,就有个跛足的士兵走了进来,“洪大夫,今日的伤药已经煎好了。”
洪大夫看了那人一眼,“这就是那位受伤的将士。”
沈暮清朝着那人瞧去,他头发花白,显然是有些年纪了,脸上有一道伤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站在那里的时候,并看不出他有任何问题,只有当他走动起来了,才能看出跟旁人的不同。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那士兵也有些疑惑,“洪大夫,你们这么瞧着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洪大夫朝着他招了招手,“齐万山,你过来。”
那人闻言走了过来,洪大夫让他撩起两条裤腿,这才看向沈暮清,“我们检查过他的双腿,并没有任何问题,但他就是不能伸直。”
听到在说自己的腿,齐万山笑了笑,“洪大夫,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咋还提呢。”
他一边说,一边重新束好裤腿,“没事的话,我去安排人送药了。”
等到他出了营帐,王大夫叹了口气,“想当初,齐万山可是沈将军身边最得力的战将之一啊,可就因为这腿伤,现在只能留在咱们这里煎药。”
一听这话,沈暮清的眼睛闪了闪,这人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战将之一?
那他的腿伤是不是也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这么想着,她对齐万山就来了兴趣。
“方才我也瞧了,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来。”沈暮清说着,看向洪大夫,“不过您跟我说这个,是想说什么呢?”
洪大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是想提醒沈大夫,麻药有时是个好东西,但若是掌握不好,足以毁了一个将士。”
他说完,拿起一旁的医案册子,“伤药好了,咱们也都各自去巡营吧。”
朱大夫带着沈暮清往她熟悉的营帐走去,一边道,“我知道沈大夫用上麻药也是为了那些将士好,但是洪大夫说的也在理。”
他说着,看了一眼沈暮清的表情,“因为齐万山的事情,洪大夫一直都很自责,毕竟那时候齐万山在军中的地位不低,他这么说,也是想要提醒你呢。”
沈暮清弯起嘴角,“多谢朱大夫,我明白洪大夫的意思,你放心好了,麻药的量我会控制好,不会有问题的。”
不在意朱大夫的话,沈暮清脑子里想的都是齐万山,她越发觉得,当初齐万山是被人害的。
想到刚刚看到他的腿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沈暮清甚至想,或许他的腿还有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