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得起你早死的爹爹,还是对得起对你寄予厚望的陛下,还是对得起为你操心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说到这里,顾晨更是无语道:“你岳父就在隔壁,你却在这里强掠元女,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
他当然知道这里古代,古代翁婿不在意这些也是有的,可是……这属实是让人难以接受了些。
“你凭什么教训我?”
常茂被顾晨说得满脸通红,却还在那里嘴硬。
“你不过是个三品文官儿罢了,在应天府走两步,就能遇见个三品官,得意个什么劲?”
苦口婆心劝不听,顾晨也不想多说,直接公事公办。
“你不放人也可以,张和、邓州,摆书案!”
“洪武二十年三月二十七,夜,子时末郑国公常茂强掠元女,左副都御史顾晨劝导后依旧一意孤行。”
“记下来!!!!”
见常茂不吭声,顾晨点点头,立刻让两名书吏摆书案,他们两人正是当年在福建合作过的两位。
“是,顾大人。”
三人早已配合默契,闻言立刻便令人摆书案准备下笔。
“你……你瞎记啥啊你就记?”
常茂以为他最多写个奏疏,回京以后参自己一本。
若只是参奏自己,那么尚且还有他狡辩的余地。
谁知道他居然要让书吏即刻记下,这不是长八百张嘴,都不能狡辩的事,他连忙要上前阻止。
“郑国公,请停步。”
齐加特立刻上前拦住了他,并且抽了抽腰间的配刀。
“太子殿下有令,书吏记录时,任何人不得靠近,若是有违者,按谋反之罪论之。”
开玩笑,让文官来随军,不给点特权能行得通?
“顾大人,我们已经记下了。”
没一会儿,书吏便已记好,顾晨扭头看着常茂道。
“只需要郑国公上前摁个手印,今晚这女子就是死在你帐内,我也绝不会再劝说一句话。”
“您请吧。”
顾晨又不是大圣人,更不喜欢给人当生命中的老师,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就算求呗。
这不是自家的孩子,谁耐烦管那么多呢?
常茂看了那两张写着自己罪行的纸,捂着脸退回到椅子上,等了一会儿后便开始耍无赖。
“我不会摁的,你有本事,就抓着俺的手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