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来,来了我们不会把你当废铁卖掉的。”温继飞笑着也说了一句,说完背过身去。
锈妹在铁甲下,轻声但是坚定地嗯了一声。
…………
医院楼下侧边的墙根下,贺堂堂、温继飞、韩青禹、刘世亨、吴恤五个人靠墙坐了一排。
“你们说,等锈妹好了,咱们要不要对她好一点?”沉默的氛围让人感觉不安,刘世亨主动找了话,笑一下说:“比如少气她一点。”
“那,当然不要啊。”韩青禹说着摘了嘴里的草叶,换了一片,带苦味的草叶让他清醒。
已经快四十分钟了。
四十五分钟。
突然咵啦咵啦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辛摇翘跑下楼梯,出门,站在那里,左右着急地张望。
五个人都看见她了,但是第一时间没一个开口喊她,不敢喊。
最终还是辛摇翘自己,很快看见了他们,远远地站那,抽一下鼻子,说:“秀秀自己的源能块,开始供给了。”
她说完扭头又快速跑回楼上。
墙根下的五个人沉默着,互相看了看,明白这大概是内部循环系统开始恢复的意思。
没有激动的尖叫,没有庆祝,温继飞一边掏了烟盒,分烟,一边说:“吓死老子了。”
“嗯。”贺堂堂和刘世亨都应。
“以后有危险的事,我跟你去。”吴恤说了从昨晚到现在的第一句话,他的生活经历从小时候到现在,对失去身边的人已经习以为常,也听说在蔚蓝一线,牺牲很平常,但是从昨晚到现在,他所看见的和感同身受的,似乎都并非是这样。
这句话他是对韩青禹说的。
同时间,温继飞的烟也正好发到韩青禹这,“青子你要不要也来一根?青子……青子?!”
韩青禹低着头,已经睡着了。
一直到此时,他身上的染血作战服都还没换下来。
“他睡着了。”有人在远处说,其实刚才的这四十几分钟,聂小真和女队员们恰好没走远,看见了,就在不远处的树后看着。
有一些无声的但是打动人的东西,能体会,但是很难形容。
“好了,走吧,不看了呀,再看我怕以后嫁不出去了。”那名短发的小女队员打了个趣,笑着说:“走吧,小真走不走?”
“走。”聂小真又看了一眼,转身,和队友们一起走了。
“怕不怕以后不好嫁了?”走得远了一些后,有人开始打趣她。
“得嫁的呀,而且以后还要把这段故事跟孩子讲一讲,这么好的故事,不讲可惜了。”聂小真笑着说。
这个世界没疯,所以会有怦然心动,这个世界没疯,所以并不是每个人每一次的心动,都一定要有结果。
以后可以去他的小队科普、表演啊,然后排挤他,心里痛快一下……还可以给孩子讲,那个尼泊尔试炼场的传说,什么十年最强韩青禹,当年给妈妈送花,求着想看妈妈跳舞,妈妈都没让他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