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离拿着字据,跟着婵娘子来到傅氏为她们安排的屋子内。
看着字据,落离看着身边平静的女子,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娘,你不怨吗?”
婵娘子看着落离,眼角带着苦涩,“自然是怨的,如果不是你爹,我们母女又会如此艰难的活着。”
婵娘子摸着落离的脑袋,“如今造成这般局面的,不是我们,而是这个时局。”
“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大人的事情,少打听。你不是跟你爹说你没有那什么发言权吗?”
“这词不是这样用的。”
“不管怎么用,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你呢?”
“知道了,知道了。今晚我和娘一起睡。”
“好。”
躺在床榻上,虽然闭上了双眼,但落离的脑子却在不停的转动。
平妻的事情搞半天是虚晃一枪,史料中的记载还算公允。只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走向,落离一时拿不定主意。
毕竟对于吕皱制造的经过提的不多,她很从零碎的史料中提出关键的信息。
看便宜老爹的状态,恐怕还处于韬光养晦的阶段,毕竟才再次进入官场自然要稳一波。
可惜落离却猜错了,次日第二天一大早,落离就听说她那便宜老爹直接在大殿上呈上来自红勉教的某位官员的恶行。
铁证在前,容不得那官员抵赖,直接下了斩立决。
此举直接惹怒整个红勉教,她的便宜老爹算是彻底火出了圈。毕竟担任的是礼部的尚书,却做着监察的活,可不得让众人震惊。
等吕皱回到家时,他的儿子吕威已经在书房内等着他。
见到父亲风尘仆仆的进来,吕威拥了上去,“父亲,我听说您参了户部侍郎。”
“却有此事,陛下已经下了斩立决。”
“父亲,不可啊!您难道忘了他是红勉教的人,此举恐怕会引起红勉教的反击。父亲好不容才官复原职,如此行事是否莽撞了些。”
吕皱看着自己从小捧在手心上的儿子,反问道:“你认为该如何做。”
“应该备下礼物,去玉清观登门道歉,也许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吕皱坐在椅子上,定定的看着他,最后说了一句,“出去。”
“父亲。”
“滚出去。”
吕威看着发怒的父亲,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
吕皱闭上双眼,眼中除了愤怒以外,还有浓浓的失望。
站起身,走到书房后库,径直往里走,来到专门制作的暗室。
吕皱看着墙壁上方悬挂的图纸,眼神终于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换上布衣,又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