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解意小声嘟囔:“这不是担心你,相信顾风,不相信我吗?”
穆珩气得想把她脑袋砸开,看看装的都是什么狗脑子。
“那你和顾西辞那么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顾风又是顾西辞的左膀右臂,我怎么知道你信不信我?”
“你看见过有人断手断脚吗?”穆珩磨着牙。
谢解意想了想,点头:“见过。”
虽然不多,但是世上凄惨的人总有,而且鬼卫里面,就有两个断了胳膊的。
“那你见过人不穿衣裳出去乱跑吗?”
谢解意竟无言以对,心说,你就是裸奔习惯了的人……
穆珩拉开门,出去吩咐了几句才回来。
谢解意已经坐到桌前,托腮道:“你说顾风这是为什么?”
“应该是受到了顾家人的指使。”
顾西辞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坚持,顾家的人没有一个站在他这边。
“那公道地说,”谢解意道,“顾风这也挺惨的,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你说是不是?”
“他认不清自己的主子,”穆珩却没有多少同情心,“可杀不可留!”
他代入自己,如果穆甲几个敢背着自己伤害谢解意,那他杀了他们的心都有,体谅个屁!
谢解意没说话。
“想什么呢?”
“在想芳娘……”
现在看起来,芳娘说得那些话,就算不全部是真的,也大半不假。
然后,明晚顾西辞就来了……
“想她做什么?”穆珩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纠结,“和你不相干。”
这一番闹腾下来,天就真的黑了。
两人吃过饭,就一起睡下。
谢解意还和从前一样,睡觉不老实,在床上滚来滚去,几乎要把穆珩挤到床下。
穆珩后来实在没办法,从她身上翻过去,自己到里面睡了。
——这真是对男人忍耐力的极大挑战。
但是没想到,谢解意一会儿又滚进来了,专门和他作对。
“你再这样勾引我的话,后果自负!”穆珩咬牙切齿地道。
回答他的,只有谢解意均匀的呼吸声。
她正和周公约会,勿扰。
穆珩也就剩下嘴硬了,实则根本不敢把谢解意怎么样。
本来都那么不信任他,把他都当成牛鬼蛇神,事事都藏心眼,他要是敢动她一下,她那胆小如鼠的性子,还不得立刻缩回到壳子里?
就像迟迟养的那只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