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奚枂眼睛都没睁开就先伸手扯枕头。
抽出来扔到一边,她眯着眼掀起被子下床。
“醒了?”
突来的男声吓得奚枂迅速睁眼,才发现宗渡一直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少爷,您没出去?”
宗渡放下手里的报纸:“怎么,我不该在?”
“不是,只是平时一醒来,您都……”奚枂赶紧套上睡裙,“吃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宗渡看了眼时间:“午饭还差不多。”
奚枂尴尬笑笑:“我……最近习惯了。”
生产队的牛都不敢那么使。
每天晚上她都被榨得透透的,早上根本起不来。
宗渡看了眼她的睡裙:“去洗澡。”
奚枂应了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才发现睡裙不知何时……染湿了。
脸上一热,奚枂起身跑去了浴室。
等洗完澡出来,宗渡已经让客房收拾好了卧室。
奚枂看到床上被收拾干净,再看宗渡一脸闲适不以为意的样子,拿着被弄脏的睡裙,有种说不出的窘迫。
宗渡将手里咖啡放下:“换衣服,带你出去吃饭。”
奚枂有些惊讶。
过来一周了,宗渡这还是第一次有闲。
从衣柜里拿出T恤和牛仔裤,她正要穿,宗渡拧了拧眉。
紧绷纤细的牛仔裤将她的腿型衬得又直又靓,配上白T,青春无敌。
“换掉。”宗渡冷冷道。
“为什么?”奚枂低头看了眼,“我们要去什么高档餐厅吗?需要穿正装?”
“紧身衣服会影响怀孕,”宗渡选了条宽松长裙递给她,“穿这个。”
奚枂举到半空的手一顿,仰头看着宗渡:“少爷,你很急着要孩子吗?”
每天晚上都要做,一直用助孕姿势,此时连衣服都要把控。
宗渡也不过二十八岁,怎么就这么着急?
看着手里的棕色亚麻长裙,奚枂心里怦怦直跳。
四目交接,漆黑的眸子里暗涌翻滚,浓烈的情绪犹如实质,黏稠的让奚枂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她率先移开视线。
换好衣服,两人一起下楼。
卢让发动车子,大概开了半个小时,来到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