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也对顾银韵虽有偏见,却不至于耍些不入流手段,故意在物质上苛待她。
帐内无人,除了顾银韵,就只有跟随而来的凌然。
没了外人在,顾银韵也懒得再摆什么太子妃娘娘的架子,她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捶了捶后腰,就去铺整床褥。
“小太子妃,没想到你伶牙俐齿的,颇有一套收拾人的手段。”
凌然凑过来,笑嘻嘻调侃。
顾银韵转头看他,惊道:“凌然,你怎么还在这里?”
凌然一脸无辜:“小太子妃,属下现在是您的贴身侍卫,不跟随您左右,保护您的安全,还应该在哪?”
“滚滚滚。”顾银韵毫不客气。
“去帮我到外面盯着那个副官。盯完了就到营帐外面守夜,明儿一早再把消息汇报给我听。”
“我说小太子妃……”凌然不乐意了。
哪有请人办事,还这副凶巴巴样子的?
他凌然是需要她的血做药引,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凌然,我知道你贪图享乐,不爱吃苦。”顾银韵皱眉看他,“但你不在外面守夜,难道是想与我共宿此帐?”
“你跟随我入内,已是很不妥当。现在非但不听劝,居然还想更进一步?”
她看傻子似的看着凌然,惊诧道:“凌然,你不要命啦?”
凌然愣住,倏而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好像,是顾银韵说的这么回事?
因为与顾银韵共同逃亡过一段时日,两人越混越熟,他渐渐就不把顾银韵当成太子妃,也不把她当成一个需要避嫌的女人看了。
但眼下顾银韵已回到季寰身边,他好像是该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以免产生坏的影响。
尤其是不能挑起季寰的妒意,惹他大刀阔斧地砍人。
“多谢娘娘提醒。”
想明白后,凌然感恩戴德地道谢。
“属下这就去盯着那名副官,尽心尽力为娘娘效劳。”他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帐。
顾银韵微笑目送他远去,待到凌然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倏尔收了笑,疲惫地蜷进褥中。
总算把凌然给忽悠走了。
这些人,真是一个也不让她省心,好在他们脑子都不太灵光,骗还是好骗的。
她揉了揉腰,困顿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