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蒋家,老的老,小的小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还好施安江湖经验足,至少可以保证蒋家那些妇孺的安危。
严朝卿恭谨地应“是”,安慰宋墨:“世子爷也不要着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我们留意,迟迟早早能打探到些消息。”
“但愿如此吧!”宋墨微微地叹了口气。
想到了窦昭。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冬日暖阳,她是在花房里伺弄她那些花草呢?还在端容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和管事的算着账呢?
想到这些,他不禁会心一笑,问严朝卿:“顾玉那边的事怎么样了?”
严朝卿则咧着嘴笑了起来:“真没有想到顾玉嚣张的时候比任何人都嚣张,认真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认真……工部的几个郎中被他奉承的都找不到北了,说工部主事罗玮禀请皇上疏通开封城东面的故道,皇上已准许。让顾玉找工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沐川疏通疏通,以后工部再有什么事,也好找顾公子。”
“这可是汪家的生意。”宋墨听了也笑了起来,“他虎口夺食,可得小心点。”
“所以说顾公子要是认真起来,也是个办事的人。”严朝卿笑道,“这些日子顾公子和延安侯世子汪清淮走得很近开封段面疏通之事,他准备和汪清淮一起做。”
宋墨挑了挑眉,唏嘘道:“顾玉真的长大了。”语气欣慰中带着几分感慨,如同看到被咦咦学语的孩子丢失开了手的父母。
严朝卿哈哈大笑。
宋墨也跟着笑了一阵,然后神色渐凝,沉吟道:“连着五年黄河都在开封决堤,工部几次想修建开封旧城,皇上都留中不发。这几年国库并不充盈,皇上怎么会在疏浚运河之余又疏通黄河开封段面。这件事,十之八九涉及到几位阁老之争……梁继芳能力有限不足以震慑其他几位内阁大臣最后谁能左右内阁的意向,现在还不明朗我们要多多留意才是。”
严朝卿肃然点头,道:“世子爷我想向您推荐一个人。”
从前宋墨只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大事有英国公做主,他只要从旁边协助宋墨就行了。现在宋墨和英国公撕破了脸,事情骤然复杂起来,他一个人,就感觉有些吃力起来。
宋墨也有心培养自己的幕僚班底,只是没有什么好的人选,闻言笑道:“严先生请说。”
“此人姓廖,名清,字碧峰,癸卯年的举人,与我是同乡···…”
严朝卿说着,宋墨有点走神。
陈曲水倒是个人才,可惜,窦昭身边也少不了他。
念头闪过,他很快收敛了心绪,仔细地听着严朝卿介绍廖碧峰的情况。
而此时的陈曲水,却正和窦昭说着宋家的事:“······认识到我的人多半都遭了宋宜春的清算,我乔装打扮一番,想必没人认得出来。”
“不行!”窦昭想也没想就否决了陈曲水的提议:“在宋墨没有占绝对优势之前,您决不能在京都露面。
这件事,我让崔十三去办好了。他现在有田富贵帮忙,闲得很。”
“小姐,”陈曲水神色一正,严肃地道,“和魏家退亲,景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是关键,您觉得,以崔十三的年纪,能摸得清世子夫人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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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对自己的一个鞭策。
自己给自己说声加油,一定要把这个坎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