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忍着那痛,笑容温浅,“所谓皆大欢喜,是陆小姐喜欢那便让陆小姐穿,你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送件婚纱当做礼物并不过分,而我。”
她的嗓音里融着恬淡的笑意,“你设计这件婚纱的时候一点都不了解我吧?不了解我的审美,比如我不喜欢鱼尾款……顾南城,我真心实意想和你一起生活,所以不希望床头挂着的婚纱照每天提醒我很多次我们之间的婚姻跟别人不一样。”
事到如今,她已经不知道爱情是何种模样了。
又或许爱情原本就有千百种模样。
她更加不知道,她跟顾安城之间究竟算什么,不像普世的夫妻,也不像交易婚姻。
她不排斥同他接吻,甚至不厌恶和他做最亲密的事情。
既然他不肯放了她,那她便把这段关系拽向她想要的方向。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那就这样相守一生,也很好。
顾南城
低眸,眼神锁着她的脸庞,竟然有瞬间的失神。
在这几秒钟内,晚安已经将自己的手腕用力的抽了回来,然后面无表情的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薄锦墨低低哼笑出声。
陆笙儿神色复杂的看着立着的男人眼神晦涩的目送慕晚安背影的消失。
明明一开始他来是带着怒意的,结果慕晚安三句话,错的人好像变成别人了。
顾南城回过头,冷漠的斜睨了一眼看好戏的男人,“穷酸得要跟我抢婚纱?”
说罢转身就要出去。
薄锦墨不紧不慢的道,“既然出来了那就聚聚吧,我们最近都很忙。”
“没空,”顾南城烦躁的皱着眉头,“没看见我要教训女人吗?”
“我只看到你被女人训了,”薄锦瑟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漫不经心的陈述,“宁愿追上去被她训也不跟兄弟喝酒,爱上她了?”
顾南城勾唇凉薄一下,嘲讽,“跟你喝酒你陪我睡?”
薄锦墨,“……”
他摊摊手,气定神闲的笑,“要赌吗?你今晚肯定睡不到她。”
顾公子倨傲冷笑,“赌整场婚礼的筹办费,你赢了你们的婚礼我包了。”
薄先生薄唇弧度笑得很阴柔,“她那副身子好像一直都有点问题,在女人生理期期间非要做,你不至于为了这点儿钱对自己女人用强吧?你娶的那位脾气差起来好像也很让人头疼。”
顾南城先是反应过来被这混蛋算计了,随即眉梢一挑,不悦至极的开口,“她的生理期,你记得这么清楚?”
手臂里,陆笙儿也同样看着他出神。
生理期这种事情,虽然不算是隐—私,但是也隐蔽。
“她每个月都要死那么一天,认识她这么多年我很难不记得。”
顾南城眸色变得很深,看着那副架在高挺鼻梁上的镜片后的眼睛,有几秒钟无声的对视。
安城的城市规划做得堪称典范,花草树木分布得漂亮。
顾南城驱车,很快的发现走在人行道上的女人。
法国梧桐光影婆娑,初秋偶尔有落叶掉下。
他面无表情的下车,长腿很容易的跟上她的步伐,手扣住她细细的手腕。
“慕晚安。”
有风吹过,黑色的长发飞舞而起。
晚安没说话,也没有搭理他,只是低着头蹙眉想甩开他的手。
他扣着她手腕的手用力,几乎要将她拉进怀里,“上车,别闹脾气。”
“你把手放开你弄—疼我了,”晚安不肯跟上他的脚步,调整着呼吸开口道,“我去片场,你回公司,我们不是一个方向。”
“现在跟我上车。”
顾南城失了耐心,几乎是把她拖进自己的怀里,拽着她踉踉跄跄的往停车的地方走,“慕晚安,你今天闹得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