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没有闭上眼睛休息,而是睁眼看着外面发呆。
回到慕家,慕老似乎是感觉到了晚安有心事,所以早早的准备好了晚餐,等她回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再下楼,就已经开饭了。
慕老特意留了威廉一起吃饭。
整个过程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慕老一直在絮絮叨叨的安慰晚安,晚安也只能强颜欢笑的陪着。
吃完饭,她跟爷爷说今天太累了想早点休息,慕老连声说早点睡觉囡。
然后晚安就回了卧室。
她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发呆鲺。
人性都是自私的,人人都不例外,她也是。
手抓着自己的长发,扯得头皮阵阵的发痛,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什么。
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需要保护的人和事,就只能狠下心来舍弃其他的东西。
顾南城是。
她何尝不是。
为了她生命中最后的亲人和牵挂,她也同样沉默了。
活着的人,死去的人。
如果非要选择,又怎么能为了死去的人而不顾活着的人。
晚安最后躺在地板上意识模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意识稍微的清楚了一点,就只觉得头脑阵阵眩晕,浑身乏力得不舒服。
摸一摸额头,温度烫的惊人。
发烧了啊。
感冒,高烧,来势汹汹,大有一病不起的架势。
意识混沌不清,刚刚坐起来就会摔下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老着急的团团转,她不肯去医院,也不肯见顾南城,医生来了一拨又一拨,始终不见好转。
感冒这种东西,再高明的医生也没办法给她马上治好。
整整拖了一个礼拜,才稍微的恢复了一点精神。
这段时间慕老一直照顾着她,喂她吃饭吃药,醒着的时候陪她聊天,病得昏睡过去了也基本在一边陪着她。
慕老原本就年纪大了,又加上生病,这段时间更是很快的苍老了下去。
一个礼拜后,吃了午餐睡了午觉,晚安的身体稍微的好了一点,手扶着仍旧昏沉的脑袋随便穿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她有一个星期没有出过卧室的门了。
爷爷不在,白叔也不在,只有威廉在客厅听到楼梯间的动静看到她,立即起身大步上楼,手扶上她,“怎么起来了?”
“爷爷呢?”
“去医院做检查了,他老人家这段时间一直在家。”
晚安蹙眉,声音仍旧是沙哑无力,“你怎么不陪爷爷去?”
“白叔陪他,爷爷不放心你,让我在这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