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太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傅诚的语气毋庸置疑。
路栀想了想“那我跟他一起回去吧。”
“行行行,你要是忙也没事儿啊,到时候让他去接你也一样的。”傅诚说,“他要是不愿意去你告诉我,我去揍他。”
路栀笑笑,说不会。
电话挂断后,她起床洗漱,洗完脸后他还是原姿态坐在那里,一动不动,除了目光偶尔上下翻阅,和昨晚别无二致。
路栀深深呼吸。
回去的车上,二人依旧一言不发,这是风景极好的一处田间小路,两侧都植满了正在花期的向日葵,远远望去灿色一片,阳光也养人地正好,落在车内,耀目一片。
这么好的天气,他们却在冷战。
不过也可能是她单方面的冷战吧。
她把脑袋搁上玻璃窗。
回到苏城,天气也没有明显的变化,夏季的尾声少了些燥,车先在荔湖别苑的祖宅停下。
“我去说两句,”他道,“让宗叔先送你回家。”
书房门刚推开,书案边的傅诚重重一拍桌子,气得眉毛横飞。
“臭小子我的电话都敢不接”
他淡淡“真没听到。”
“那你在干嘛”
“发呆。”
“”
少见他这么魂不守舍的样子,傅诚哼一声,也看出他状态不好,只以为是最近的收购案累的。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改工作安排,现在知道忙了吧”
他不置可否,从手边随手敲了支烟,点起来,却没抽。
只夹着,垂眼看它安静地燃烧。
他对尼古丁并不成瘾,正如他这人,一向极有规划,克制、自控力强,鲜少放纵。
傅诚觉得稀奇“好久没见你点烟,你在家也抽”
“不抽。”
他说“她娇生惯养的,哪闻得了二手烟。”
傅诚越品越不对“我就能”
“我在家也闻您的。”
“”
烟在指尖变换角度,横夹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间,傅言商就那么看着,没有要吸的意思,半晌道。
“前年冬天,我在剧院门口碰着个小姑娘,那场音乐会只剩两张票,我买走了,她没得看,后来车开进停车场,我改了主意,回到门口的时候,她已经没在了。”
没想到他忽然开口说这个,傅诚反应了会儿,这才想起“我有听井池那小子说过,说你跟剧院提了一嘴,后面每个月这个乐队演出,你都往对面咖啡厅送门票。我以为他胡说的。”
“还真有”
傅言商平静阐述“我后来见她第二面,您猜在哪儿。”
“酒店她和别人的婚礼”
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