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渔船抵达钩嘴岛,船刚停稳就刮起了大风,接着瓢泼大雨跟风而下,周围噼里啪啦一阵嘈杂。
“看到那个灯塔没有!”卓安渔大声说,指向东北方向:“那里就是削足岛!”
八人顺着卓安渔手指的方向透过驾驶舱的窗户看去,一点豆大的灯光若隐若现在雨雾之中,看不出距离。
卓柯问:“离这里有多远?”
“大约五公里!我们等会儿就出发!借着坏天气你办事也方便!就是要吃点淋雨之苦!”
“这都不算什么!关键是要关闭抑制器,你不是说有办法吗?什么办法?”
“嘿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卓安渔卖着关子说:“你们瞧着就好了!”
“最好是不要伤及无辜!”卓柯说。
“行吧!”卓安渔点点头:“我会用让钩嘴鸬乖乖睡觉的药迷晕他们!”
风越刮越猛,鱼由瓢泼变成了倾盆,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声音。
“你们就呆在驾驶舱不要乱走,船上陷阱和机关很多!我去把我的宝贝们放进船里!”卓安渔说着穿上雨衣,扛起蔡老二的尸体下船消失在了黑暗里。
卓柯八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驾驶舱,四周所见全是雨幕,只能靠耳朵捕捉周围的动静。
不一会儿他们听到了一阵阵陌生的叫声,似鹅非鹅,听上去十分凶猛。
叫声伴随着扑腾声来到了船下,卓柯甚至感到脚下有轻微的震动。
几分钟后,卓安渔浑身湿漉漉地走了进来。
卓柯说:“钩嘴鸬听上去很凶猛啊!”
“这玩意平时很温顺很听话的,因为暴风雨而受到了惊吓!不过你熟悉它们就不怕了!遇到发狂的钩嘴鸬,你只要蹲下去抱头,它们就不会冲着你发脾气了!”
“好了,我们出发!”卓安渔他看了一眼油表:“嘿嘿,油表已经报警了,剩下的油刚够到削足岛,老天注定我们这一次是背水一战!”
虽然此地到削足岛只有短短的五公里,但是风大浪大,渔船左右飘摇,在榨干最后一滴燃油后,停到了削足岛监狱的运输船旁。
卓柯尝试着使用了一下任意穿梭,果然感应到有抑制器的能量。
船上执勤的队伍早就发现有渔船靠近。他们整装待命,但当探照灯照射到渔船身上的编号后,队长老高立刻放松了警惕,他们跟卓安渔太熟了。
卓柯小队藏在客舱,卓安渔走出驾驶舱对着运输船挥手。
老高确认卓安渔的身份后走了出来叫道:“哟!卓老板!深更半夜大风大雨大浪的!你怎么跑过来了?”
“唉!别提了!”卓安渔哭丧着脸说:“我就是怕风暴毁了岛上的围栏,因此才赶着过来加固一下!结果走的匆忙,船没油了,因此过来找你们买点油,顺便躲避一下这该死的风浪。不过……我这小破船就算现在还有油,恐怕到半路上就会给掀翻了。”
说完,他左右两手提起甲板上的两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钩嘴鸬说:“先到你船上喝两杯暖暖身子?”
钩嘴鸬一般用作捕鱼人的狩猎伴侣,轻易不会杀了吃肉,因此很少人吃过它的肉,那是相当的美味。再加上现在是半夜,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执勤,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老高一见这两只肥硕的钩嘴鸬,馋虫立刻在胃里蠕动了。
“哈哈!好啊!上次吃你的钩嘴鸬还是两个月前呢!”老高放下了梯子:“你上来吧!正好我们的肚子也饿了,正寻思啃点面包拉倒呢!我去叫醒做饭的!”
“哎!老高!没必要!”卓安渔一边说一边爬上运输船:“没人比我做的钩嘴鸬好吃,我来做!”
天气越来越恶劣,远处电闪雷鸣。好在渔船停靠在运输船的背风处,因此受到的影响不大,但依旧摇晃的厉害。卓柯小队的八颗心脏跟着渔船飘摇不定,不知道卓安渔是否能顺利关闭抑制器。
先前卓安渔扛着蔡老二的尸体来到岛上后,他搜了一下尸体,发现了一大包毒药。此刻他正在炖着一大锅钩嘴鸬的汤,等熟透后,他先盛起一碗汤,看左右无人把那包毒药洒入了锅里。
货船上飘满了肉香,值守夜班的小队早就流口水了,全都齐聚餐厅。有几个半夜醒来上厕所的瞧见了,也都跑了过来。
看着这些人狼吞虎咽,卓安渔又急又怕,他慢慢地吃着他的那一份肉,不时地看一眼挂钟,故作笑容和老高谈笑几句。
一刻钟后,吃得最多的老高首先感到不适,再加上有酒精的刺激,不出五秒就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身子瘫倒在地口吐白沫。
其他人见状脸色全变了,想要起身但是浑身不适,一个个抽搐几下后东倒西歪死尸栽倒,毒汤和白酒洒了一地。
卓安渔看得心惊肉跳,生怕闹出的动静惊醒船上的其他人。他赶紧关闭了餐厅的灯,趴在门口观察外面的动静。
好半天都没有人过来,卓安渔松了口气,在老高的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又在腰带上的枪套里抽出一把手枪,最后提起一把步枪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轮机室的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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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在这条船上和警卫队员喝酒打牌吃肉的时候,老高就跟他显摆过,带他到轮机室看过那个大型的抑制器,说这玩意方圆几公里,凡是有特殊能力的人都会变成普通人。
卓安渔连试了三把钥匙终于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