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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当时也是挺风骚的了吧,还特意学着那些姐姐的样子,不停的朝他抛媚眼儿。谁知道这个眼镜儿男竟然一脸嫌弃的用力把我推开了,还特别愤怒的问我做什么!我心想你恶心个屁,我还是忍着恶心才做出这种举动呢。但是我脸上还是堆满笑意,不停的给他抛媚眼儿,一边还暗示性的给他指着我手里的酒水单,我想我表达的这么明显,他应该能懂了吧?
谁知道这个榆木脑袋,竟然盯着我看了半天,问我道,“你对我翻什么白眼儿啊,眼里进沙子了吧?”
我也急了,这眼看自己一瓶酒都没卖出去,谁有功夫在这儿和他斗嘴啊,我一怒之下把酒水单这么往桌上一拍,喊道,“我是来卖酒的,你看看这上头有没有你爱喝的,有没有您都看着买两瓶儿,做我们这工作也不容易,那就跟那大街上的残疾人卖手链儿似的,您就发发善心,同情一下我们这些残障人士,买两瓶,行不?”
说实话我没那么大的熊胆子,主要还是看这个金丝镜框一脸面善,除了会皱个眉毛,也说不出什么多伤人的话,我这胆子一下就肥了,心想软的不行我来硬的,总得逼着你买两瓶才行。
估计这人也没见过这么野蛮出来卖的小姐,一下也给愣着了,竟然真的低头认真的选了一下,然后指着最贵的那瓶近万块的葡萄酒说,“那就拿一瓶这个吧,帮我醒好酒再端上来。”
我一看他直接选了列表的最后一个,也就是最贵的那种,还以为他逗我开心呢,我知道这是东市新建的最大的夜总会,里面多数都是这个城市的有钱人,但我是不知道这个酒吧里到底是不是都是大土豪,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消费情况,但就我而言,我就是买一瓶四十块钱的啤酒都要考虑一翻,而且刚才那些姐姐卖酒,卖了那么多,也都是一瓶几百块,就算是卖上个五六瓶,也不是这一瓶酒的价钱啊!
我心想这个人表面看着老实,却是个爱吹牛逼的人。我不满的抽回酒水单,不想理他转身就要走。
没成想这眼镜男竟然还把我叫住了,他还接着说道,“红酒一定要帮我醒半个小时以上。”
我真是见过装逼的,没见过装的这么全套的。一下没忍住,我回头说道,“先生,您不买没关系,不用拿我寻开心好吗?我吃这口饭也是情非得已,您至于这么耍我吗?”
说完我冷漠的转身离开,结果这眼镜儿男还和我犟上了,上来拉着我说,“酒是你让我买的,现在我买了,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心想行啊,你装逼我就配合你呗,反正点了不付钱遭罪的就是你了!我甩开他抓住我的手腕,让他在座位上稍等,我去开单子做准备。
说完我就拿着单子离开了,于冬阳追过来问我怎么回事儿,我说那个男的要最贵的红酒,他挑了一下眉毛,说我可以啊。
我去下了单子之后,就让酒保去准备了,还特意叮嘱了酒保一定要醒酒半个小时以上。我拿着开好的单子去找陈梦,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陈梦,她正在一个包间里陪人呢,我敲门进去,那个老板就是我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吴总,好像他们的关系很好。
我走过去把单子那给陈梦看,陈梦扫了一眼,我以为她会夸我一句,但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知道了,就让我先出去了。
出来之后我就没事儿干了,本来陈梦说今天让我卖出一千块钱就能过关,我现在都不知道超标多少倍了。我找到于冬阳,决定跟他坐下好好取取经。
我和于冬阳直接离开了负一层,到一楼的大厅沙发上坐着聊天。于冬阳说他其实也就是一知半解,都是平时看到的一些。他说他觉得挺矛盾的,一方面作为我朋友,不忍心看我堕入这一行,另一方面他也清楚这条路走了就不能回头了,所以他想把我不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和于冬阳好像在交换了他的秘密之后,就变得关系又近了一步,原来只是因为中间有秀秀姐和刘晨陈作为纽带的那种朋友,而现在,是我们之间真心的成为了朋友。
我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于冬阳忽然问我,“你刚才不是和我说,有一个女的想带你吗?我刚才想了一下,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不管他们是不是串通好的计谋,你先跟着她,我到底是个大老爷们儿,很多方面还是想不到照顾不到,她毕竟是有经验的老手了,带着你你不容易吃亏。至于是不是阴谋,她肯定不会一开始就对你做什么路出马脚,等你觉得不对的时候,你也学习的差不多了,自己抽身扯出来就成,你说呢?”
于冬阳把他的分析给我讲述了一番,我一听好像还真有那么点儿道理,但是我又担心,万一那个丝袜女她教我的都是对我无利的,专心就存着害我的心,那不是防不胜防吗?
“钟然,你这疑心也太重了,你要学会相信一些人。”
于冬阳一下就戳中了我的要害,我确实是很难相信人,在我的眼里,认定一个人对我好很难,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与我为敌一样,有时候就连她们的好心,都会脑补成为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知道有一种病可以形容我,就叫被害妄想症。
于冬阳说,“不是让你完全死心塌地的相信一个人,你应该学会灵活一点啊。你想想你现在在这个场子里,就认识她一人吧?原来她还机缘巧合的救过你,证明她想害你的可能性很小。你现在在背水一战,有一个能用得上的人,你就要赌,你身边没有人,孤立无援就是输,明白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白了这就还是让我相信丝袜女一次就对了呗。
我这人吧,有点儿急性子,做好了决定就想赶紧实施,我对于冬阳说了一声等一下,然后飞快的朝二楼奔去,跑到换衣间的时候,丝袜女果然还坐在沙发上抽烟。别的女孩儿都出去了,她就好像是不用干活儿一样清闲。
我推门进来之后也懒得和她拐弯抹角,我问她说,“如果我现在希望你能带我,你还带吗?”
丝袜女挑了一下眉毛,问我怎么想通的。我跟她说你别管我怎么想通的,你就说带不带吧。
丝袜女轻笑了一下,说,“带。”
我问她为什么不需要出去陪客,她倒是挺直言不讳的,她说自己没行情不吃香,没有客人选很正常。其实我还是看出她说这句话时候的落寞。我忽然很好奇,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要干这个?”
她抽了一口烟,灰白色的烟雾从她嘴里吐出来,朦朦胧胧的挡着她的脸,她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她说道,“一开始,是为了钱,人总是有无穷无尽的**,想要的东西多了,买不起,懒得工作,所以选择了躺着赚钱。后来,就是享受那种男人对你的追捧,愿意为你砸钱,愿意把你捧的很高,很享受。”
其实她说的话我都不懂,我也不认同。可不能否认,女人的虚荣心一旦膨胀起来,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对于对**的渴求心来说,什么尊严节操,都已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而你一旦在一个圈子里尝到一点甜头,你就真的再也离不开这个圈子,离不开它带给你的虚荣感了。,。